第三节 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在线视频

同学们好

这次课程的内容是

先天综合判断

上一节课我们介绍了

康德对于分析判断与综合判断的区分

对先天知识与后天知识的区分

在这个基础上康德提出了

先天综合知识这样一种特殊的类型

下面我们来回顾一下

什么是先天综合知识或者叫先天综合判断

他的标准是什么呢

它的特征是

第一个是必然和普遍地为真

在这个意义上

它不能来自于感觉经验

它是先天的

其次根据主词和谓词之间的关系

在先天综合判断当中

谓词

要为主词增加内容要扩展知识

它不同于分析判断

是一种阐释性判断

先天综合判断

它是一种扩展性判断

这是它的一个非常重要特点

就是要扩展知识要增加新的东西

在这里非常关键的一点

除了它不来自于经验

第二个特点就是综合

综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知道综合是和感觉经验有关系的

在传统的知识理论中

经验判断都是综合判断

但是在先天综合判断中

这个综合具有不同的意义

在先天综合判断中

综合具有双重的含义

它可以在两种意义上来讲

在综合判断中

一个

就意味着它增加了某种东西

而这个增加的也就是我们预设在其中的东西

也就是说谓词超出了主词

有一个第三种要素被增加进去了

康德讲的是something else

它是别的其他东西

也就是说

现在要加上一个X

这个X没有包含在主词当中

在传统哲学中

这种X是经验性的

它是在经验判断中增加的X

但是在康德这里就给它增加了另外一种含义

在先天判断中增加的这个X

它所起的综合作用

不是在经验的意义上来说的

也就是说

这种综合超出了经验的意义

它具有了先天的意义

通过这个我们来看

综合就可能发生在两个层面上

一个是经验的一个是先验的

也就是说

综合判断预设了一种相应的综合行为

也就是说这样一种先天的

在先验的意义上的这种综合

预设了一种综合的行为

也就是说在主体方面形成了一个整体

要把主词

和并没有包含在主词中的那样一个东西

通过谓词结合起来

比如说“我看到了一束花”

我说这个花是红色的

这显然是一个经验性的判断

它是一个综合判断

在康德看来

类似这样的经验性判断

全部都是综合的

还有一类命题

在康德看来它们是独立于经验的

但是又与经验发生关联

这样的综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这种综合

就和人的这种综合行为有关系

和主体的综合行为有关系

它和主体的综合行为怎么发生关系呢？

也就是说这种独立于经验

但又能运用于经验

这样的一类知识

是一种先验的知识

如果这种知识能够被扩大

能够扩展我们的知识

这就是康德所谓的这种先天综合

但是这样的一种先天综合

它不是来自于经验但是它要运用到经验当中去

要具有一种普遍必然性 他是先天的

那么这种

先天的又和经验有关系的这种综合

怎么发生呢

康德说它一定和我们

进行综合判断的主体也就是人有关

人作为主体的活动

在这里发生的是一种综合性的活动

所以对康德来说

纯粹理性批判的

先验感性论

和先验分析论

论证的核心问题就是

这个综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它发生需要什么样的先天条件

它要遵循什么样的原理

才使得这个综合成为可能

也就是说这个综合到底是怎么综合的

到底怎么在先天的层面上进行综合

这个是最难理解的

因为相对于经验的综合来说

这个就是

康德要解释清楚的

也是对康德来说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

就构成了纯粹理性批判的核心论题之一

也是批判哲学首先解决的第一个问题

在这里先天综合判断当中综合是最要害的

是他的批判哲学的一个核心要旨所在

那么

在纯粹理性批判当中

康德就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

先天综合判断到底是如何可能的呢

这种判断

既具有普遍性也就是说它是先天的

又具有经验的基础

如果它能成为可能

科学知识的基础就有了

康德在导论中

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而且给出了一个解决的思路

其实我们说

整个纯粹理性批判就是要证明这样一个问题

在导论中康德先入为主

说我们可以通过把这个问题

分解成这么几个问题来解决

或者为了回答这个问题

康德在导论中提出了如下的问题

第一纯粹数学是如何可能的

第二纯粹自然科学是如何可能的

第三作为自然禀赋的形而上学是如何可能

第四作为科学的形而上学是如何可能

第二、三个问题

就构成了先验感性论

和先验分析论的内容

对于自然禀赋的形而上学

和科学的形而上学

其实是贯穿了整个

纯粹理性批判

正片当中都有这样的贯穿

不只是体现在先验辩证论最后一部分

而是在前面两部分也有体现

这是对这几个问题的一个解释

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

先天综合判断到底如何可能

康德在导论中

给出了我们一个解答

在第二版增加的第五节中

康德

就举出了一些

他认为不但成立

而且既不是分析也非经验的判断

并以这些判断为例

来证明确实有先天综合判断存在

康德提醒我们说

我们的科学知识

要具有普遍必然性的话那么它只能是先天知识

或者说它只能以先天知识作为基础

康德又进一步说

我们其实已经拥有了普遍必然的知识

比如说数学

几何学和物理学

这些已经是普遍必然的知识

哲学

形而上学要做的事什么呢

就是发现这种先天知识是从哪里来的

也就是要发现

这些已经具有普遍必然的知识

的这种哲学基础是什么

这就是他要做的

他在导论中也给出了一个证明

我们来看一下大概思路

康德试图证明

他所谓的某些先天综合原则

不但是使得数学与自然科学

基本命题成立的必要条件

而且

也是使得任何经验成为可能的必要条件

所以他在导论中这么讲

他说对所有的先验概念来说

在其先验演绎中

整个探讨都必须遵循一项原则

那就是

这些概念

都必须被认定为使得经验成为可能的先验条件

他的整个哲学探讨

形而上学的探讨

就是要找到这些先验条件

并对它进行一种论证

这是一个基本任务

为了解决这个任务

在导论中康德有两条路径

一个就是回到哲学史

来看一看

哲学史中尤其是近代知识论

是如何为科学知识的这种普遍有效性

提供一种哲学的辩护的

在这里康德提到了两个人物

一个是莱布尼茨

另外一个就是休莫

他通过分析莱布尼茨和休谟这两种哲学路径

对自然科学知识基础的辩护

来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传统的形而上学

到底有没有解决

科学知识的普遍有效性基础的问题

我们先来看一下来莱布尼茨

莱布尼茨

把真理区分为两类

一个是关于推理的真理

一个是事实的真理

所谓事实的真理

就是来自于经验事实的

推理的真理并非来自于经验

而是来自于我们的理性自身

莱布尼茨的单子论

所提出的那些关于单子特性的形而上学问题

就是理性知识的一个代表

他认为这样的知识就构成了形而上学所在

科学知识的普遍有效性

就可以从这种知识中获得一种基础性的辩护

这是莱布尼茨

和它相对的另外一种哲学路径的代表

就是经验论的代表休谟

我们来看看休谟

休谟的知识论中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

就是休谟的叉子

这个叉子的意思

就是说有两个东西把它交叉在一起

休谟把知识区分为两类

一个是观念间的关系

一个是关于事实的关系

休谟在《人类理解研究》

最后一段非常有名的一句话

如果我们采取了这样的看法

当我们巡视图书馆的时候

就会发现怎样的状况呢

当我们拿起一本书来看看它里面

是否包含了关于观念间的关系的论述

没有

那么它是否包含着关于经验事实的判断呢

也没有

那我们就可以把它投到火中

为什么呢

因为它里面没有任何关于知识的真理

只有诡辩和幻相

在这里我们就能看到

休谟和莱布尼茨

他们有非常重要的一个特点

就是把知识分为两类

莱布尼茨把知识分为关于逻辑的知识

也就是推理的知识

另外一种就是事实的真理

是和经验有关系的

这两类知识分别遵循不同的原理

推理的真理也就是在逻辑上的真理

遵循同一律就是A等于A

关于事实的真理

遵循充足理由律

休谟的叉子

把知识分为观念间的关系

另外一类就是关于事实的知识

前一类知识

就是纯粹的单纯的思想活动

第二类知识是和经验有关系的

这两类知识

近代哲学中不管是唯理论还是经验论

这两种为自然科学辩护的路径

都把我们的知识区分为两类

休谟和莱布尼茨

共同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

关于逻辑的知识

关于观念性的知识是确定的先天知识

具有普遍必然性

但是关于事实的知识

也就是来自于经验这种知识

不具有普遍性只具有偶然性

这样一种判断

它不具有先天性

在这里

通过我们对莱布尼茨和休谟的区分

以及他们之间的这种比较

我们看到

康德面临着莱布尼茨和休谟的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一切偶然的和经验的判断

确实都是综合的

但是并非所有必然的先天判断都是分析的

那么对于两位哲学家来说

所有必然的先天判断都是分析的

但是对于康德来说未必然

在知识类型当中

有一类特殊的知识

这就是康德所提出的先天综合知识

也就是先天综合判断

康德如果要想证明

这种先天综合判断具有普遍必然性

康德就面临三个问题

哪三个问题呢

一个就是

知识的扩展是否一定要需要经验

是否知识的发展都必定需要经验呢？

这是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

第二是因果律

如果既非观念关系也非事实关系

那么它是否是知识

它是何种知识

第三个问题

综合判断当中X能否是先天的呢

这是康德要面临的新问题

解决了这么几个问题

他才能对先天综合知识的这种

确定性给出一个解答

我们先来看第一个问题

知识的扩展是否需要经验呢

对于经验论者来说

这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对于唯理论者来说这是不必要的

那么对康德来说呢

我们就需要区分

在何种意义上的知识扩展

需要经验

何种意义上的扩展不需要经验

如果要在一般的认识的意义上

获得一种经验判断

“这朵花是红色的”

要下这样一种判断的时候

它的扩展是需要经验的

但是如果我们要在

探讨认识的先天条件这样一种

形而上学的意义上

我们知识的扩展恰恰不需要经验

而需要一种先天的维度或者先天的要素

这是康德在这里要讨论的

我们来看第二个问题

如果因果律不是观念性的关系也不是事实关系

那么它是不是知识呢它是何种知识呢

万事皆有因

这是因果律的一个基本的前提

我们可以发现原因和结果之间的必然联系

这种联系是如何可能的呢

如果这种因果关系

既不是纯粹的观念间的关系

也不涉及事实的话

那么

它能够构成怎样的知识呢

因为我们知道

就因果性知识性原理来说

举个例子说

有烟必有火

火和烟之间的必然联系在康德看来

它是由某种因果性的知性原理来构成的

如果没有这种因果性的原理

我们就无法得出

有烟必有火这样一种经验性的知识

那么也就是说

这种经验知识如果要成为普遍必然的

那么它必定要借助某种先天的原则

我们再回顾一下在休谟那里

休谟认为有烟必有火

这样的一种联系

是怎么得来的呢

是通过观察在经验当中

不断的观察这样的事例

我们发现有了烟一定有火

这样我们就会形成这样一种心理定势

习惯性的联想

如果我们看到火和烟

看到其中一个马上就会联想到另外一个

它们之间有一种因果联系

这个联系是从经验当中得来的

它是一种心理性的习惯联想

所以它不是必然联系

它是或然性的联系

对康德来说

这样的一种联系

是一种必然的联系

为什么是必然的呢？

因为这样一种因果性原理

它是一个先天的原则

正是这样的一种先天原则

使得我们经验性知识才成为可能的

也就是说

反过来在康德这里

我们为什么能知道

烟和火之间的这种必然关系呢

是因为我们首先有了这样的因果原理

所以我们才能把它们之间的

因果联系联结起来

这正好是和休谟是完全颠倒的

所以这种因果关系

它是先天的知识

而且它是我们构成知识的一种先天的原则

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就是

综合判断当中这个多出来的东西

当我们把两个对象综合在一起的时候

多出来的那个东西

它能否是先天的呢

对康德来说

这是需要论证的一个重要问题

也是在纯粹理性批判里面

着力要论证的

它一定是先天的

这就是康德哲学的三个问题

如果要使得先天综合判断成为可能的话

它就首先解决这三个问题

所以

要解决这三个问题

对康德来说就要面临这样一个问题

形而上学知识如果是先天的

它如何扩展我们的知识

也就是说

如果所有先天的分析的东西

它都不扩展知识只具有解释性的作用

那么在康德这里就是让它要扩展我们的知识

这样的话它才成为普遍有效的知识的一种基础

否则的话它就不能

为自然科学知识辩护

所以对康德来说

大部分人类知识都需要借助于经验

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不需要借助于经验

因为人类理性本身

就具有某种先天的东西

不来自于经验

但又能获得知识

而且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知识

恰恰是基础性的原理性的

并使得我们的自然科学知识最终得以可能

这就是康德从哲学史的渊源

也就是从莱布尼茨和休谟那里

得到的一种启示

以及他试图解决三个问题

来说明先天综合知识不仅是可能的

而且使得我们自然科学知识

成为可能的原理性的知识

在这个考察之后

康德在导论中

考察了三种不同类型的

先天综合判断的形式

第一个就是数学判断

康德在导论中对数学有许多描述

他说数学判断

具有普遍必然性

具有先天性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人类从古希腊开始一直坚持这样的一种理念

比如

三角形的内角的和是180度

凡是学过欧式几何的人

都能够根据欧氏几何的定义

通过直观来证明它

但是在导论中

康德讲到我们的数学判断不只是先天的

不只是具有普遍必然性

它还是综合的

它是先天综合判断

这个综合性到底是从哪来呢

康德讲到

我们可以通过举例来说明这个综合性

数学判断是先天综合判断

它的综合性就体现在

比如我们通过这些例子来说明

它还是综合性的

康德经常举的一个例子

就是7+5等于12

康德说

如果我们认为它是一种先天分析判断的话

我们能得到什么呢

我们只能从7+5得到7+5

或者7+5等于5+7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分析

我们都分析不出7+5等于12

但是我们事实上知道

在数学当中7+5确实等于12

这怎么成为可能的

康德说那一定有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就是综合

这个综合体现在哪儿呢

就体现在它有直观

也就是说

7+5等于12

康德讲到如果我们借助一些点

或者我们借助于数手指头

我们通过数七个手指

然后再加上五个手指我们说这是12个手指

也就是说它有直观渗透在这里

在这里的综合呢

就体现在这个直观上面

也就是说

7+5等于12

之所以能够等于12我们一定要借助某种直观

在这里康德还特别喜欢举的一个例子

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康德讲到我们怎么分析

对这样的一个概念进行分析

我们只能说

直线它不同于这样的曲线

或者它不同于曲线

但是我们怎么也得不到

两点之间的直线是最短的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一定要借助于直观

我一看这两点之间是直线是最短的

这就是康德举的两个例子

由此说明

数学判断

不只是是先天的普遍性的一种判断

它一定是综合性判断

他借助于直观来说明

数学判断是先天综合判断

除此之外

还有一种判断

康德讲到它也是先天综合判断

因为它以综合判断为基础的

这就是自然科学的判断

比如说物理学判断

我们知道牛顿力学的三大定律

这三个定律的普遍必然性

不可能是我们日常经验提供给我们的

康德要找出

决定这三个定律的

先天综合性的因素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康德要证明的

并不仅是这三个定律

而是整个物理学的基本定律

就是以这三个定律为基础

来证明整个物理学的基本原理

它的基础到底是什么

康德并不是说

要凭借理性或者知性思维

来证明牛顿力学的定理

他是要寻找这三个定律对于可能的

知识条件是什么

就是这三个定义

对于可能的先验的条件是什么

康德不是要通过经验来论证

物理学定理的普遍必然性

他还试图找出另外一个根源

这样的一个根源或者来源

就是我们知性领域的来源

就是我们先天的理性领域的来源

就是我们主体认识能力的一个来源

这是康德要找的

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个来源

就体现在

先天综合判断

为我们的自然科学知识提供了一个基础

自然科学知识也是在这个基础之上

建构起来的

康德在讨论当中

还讲到了第三类判断就是形而上学判断

康德在这里概括地说

形而上学

至少就其目的而言

纯粹是由先天综合命题构成的

在这里特别强调一点

就是至少就其目的而言

为什么这么讲

因为前面我们知道

康德通过举例

通过数学发展史和自然科学发展史表明

数学和自然科学

作为普遍有效性的知识

它确实是以先天综合知识为基础的

但是形而上学呢没有

因为我们现在

只有目的 只有一种构想

只有一种蓝图

实际上

实际上

我们现在并没有科学的形而上学的形态出现

所以作为一种科学的形而上学

还没有产生出来

它不存在

我们现在只能谈论这样的一种目的

这是康德的一个理想

它是一个理想化的一个东西

科学的形上学

是他要论证的一个目标

作为科学的形而上学是如何可能的

在这里我们就看到

康德通过回到哲学史

通过结合数学和自然科学的发展

康德就瓦解了莱布尼茨的论断

也就是说关于实在的知识来自于逻辑原则

同时他也反驳了休谟

开启了证明形而上学的大门

也就是说关于实在的知识

普遍有效的知识

不是来自于逻辑原则

而是来自于我们的先天的这种知识

这种先天知识具体怎么体现呢

就是来自于我们的先天综合判断

因此

莱布尼茨对康德来讲

他是不知不觉的把形而上学并入了分析

就是说

他所谓的为知识寻找基础

就是从分析判断这样的一个领域

来为自然科学知识寻找基础

而休谟

他通过怀疑论

其实在康德看来

他已经达到了先天综合判断问题的边缘

但是他没有再往前推进一步

他把自己给束缚住了

他用怀疑论捆住了自己的手脚

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

没有再往前推进一步

开创一种新的哲学路径

所以我们说

如果数学和自然科学要成为可能

就必须抛弃莱布尼茨和休谟的关于知识来源的观点

现在

在康德的语境当中

形而上学就面临这样一个机遇

也就是说我们要去发现形而上学判断当中那个

未知的综合的类型

康德在导论中

通过数学和自然科学为例来说明

先天综合看来确实是存在的

到正文当中

就是后面我们要进入先验分析论

先验感性论先验辩证论

康德又试图来证明

先天综合判断确实存在

它正好一个是

从上往下

一个是从下往上这样的一个思路

导论当中的思路

和正文当中的论证思路正好是相反的

不管是导论还是整个纯粹理性批判

康德讲到这种研究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开始

所以他在导论中

最后这么讲

他说这种研究我们真正说来

不能称为学说

而只能称为先验的批判

因为它不以扩展知识自身为目的

而仅仅以纠正知识为目的

并用一切先天知识

是否具有价值提供试金石

这种研究

就是我们现在所从事的事情

据此

如果可能的话

这样一种批判

乃是为先天知识的一种工具论所做的准备

而如果这一点做不到

这至少是为先天知识的一部法规做准备

按照这部法规

也许有朝一日

就能够既分析的又综合的阐述

纯粹理性知识的完备体系

不管它是在于扩展纯粹理性的知识

还在于限制它的知识

也就是说

康德这里所讲到的这样的一种哲学构想

这样一种哲学思路

对整个批判哲学来说

只是一个绪论

尽管我们今天讲的是导论

就是整个纯粹理性批判

对其批判哲学来说也是一个导论

也是一个开始

这就是导论的基本内容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