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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视觉艺术

需要探讨“看出来的效果和道理”

其中的一个重要内容

就是视觉的组织、归纳、整合能力

还有相对应另一个方面

是形式的内在关系

两个方面的作用构成了整体观念的基本内容

这里的理论意义

实证性和可操作性

都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第一节 整体观念的心理整合作用

谈到整体观念

不能不提到格式塔理论

我们不在这里纠缠在格式塔概念上的歧义

只是重点研究格式塔理论的整体观念

探讨视知觉的组织、归纳、整合作用

通过视觉实验的方法研究形式构成的道理

进而探讨艺术的整体效应

艺术心理效应也是如此

一幅画的视觉效果

既来自作品的形象特征或形式关系

还有视觉心理的作用

最后的效果是客观特点与主观因素相结合的产物

视觉具有一定的能动性

眼睛会根据过去的认知加以推论

把局部因素重新整合

这是一个积极探索的过程

这种心理整合作用是可以验证的

即便是所谓的错觉

也有内在的视觉规律

至少有一部分内容是这样

我们在视觉整合的过程中

可以获得整体的效果

常见的“闭合图形”

就是把一些不完整的图形隐在杂乱之中

让人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去搜索

通过心理整合作用

弥补了那些并不连贯的缺口

提取出来近似的图形或图像

这个过程就像玩了一次视觉游戏

处理装饰艺术的整体关系

应该结合对象的特点

包括装饰与被装饰物之间的关系

形态、结构和质地融为一体

所谓依山造势、量体裁衣

都说明了同样的道理

不能把装饰看成附加在表面的纹样

就像民间生活中的贴花边

“打补丁”一样

他的这段话提示我们

除了理解艺术形式的整体观念

还应该探讨不同类型的形式构成

研究具体的设计方法

理论指导应该具有可操作性

这样才能有视觉说服力

下面我们就通过一部分图形实验

来检测一下不同类型的艺术效果

张艺谋在他的多部影片中

把某些场面铺排得轰轰烈烈

大垛大垛的红辣椒

遍地金黄的秋叶或菊花

还有在夕阳照染下的红色高粱……

当他把单纯的色彩推向极致时

大面积的统一色调产生了强烈的视觉效果

总之

相似的形、相近的色彩、同类的风格

统一的形式感都是相似性的结合

用相似的因素统一画面

既有整体的谐调感

也可以形成一种合力

强化或突出某种艺术特色

二、统一趋势构成的整体感

统一趋势是指具有方向感的动态形式

如果形式或物象具有统一的趋向

可以促成一种整体艺术效应

例如

放射线具有向外扩张的感觉

同时也可以看成向内收缩

形成一种透视上的纵深感

统一趋势可以使局部因素服从整体需要

用统一的骨架或某种趋向来统领画面

可以加强整体形式感

中国画讲究“势”

这是动势的势

也是气势的势

无论抽象的气势

还是具象的动势

都大大加强了整体效果

画面因此而顺畅

形式关系因此而协调

统一的动势使画面生动起来了

三、内在的呼应与交流

所谓呼应与交流

原本是一种生活现象

体现了形象之间的某种关系

如果把它移植到艺术形式中

也可以收到类似的效果

中国书论中津津乐道一个挑夫让道的故事

就是受到生活现象的启发

从而感悟了书法结构中的道理

总之

在形式的动态关系中

有动作的发出者

就有动作的承受者

有作用力

就有反作用力

有主动的一方

也有回应的一方

你在那边唱

我在这边和

如果把这种呼应关系转化为隐性的形式组合

可以使艺术表现千变万化

四、贴近性与视觉归纳

贴近性是指图形或形式之间的距离接近

视知觉会把邻近的东西看成是一个整体

这种密切组合的整体感很好理解

在艺术设计的布局上

形与形之间相互贴近

接触或重叠

显得“亲密无间”

自然会被归纳为一个整体

不会有零散的感觉

下面这个图形实验

充分说明了贴近性的视觉导向

李可染提出“积点成线”的笔法

就是在运笔中时断时续

以求线条的变化和力度

所谓“笔断意不断”

正是利用了小间隔之间的连续性

除此之外

视觉归纳作用还根据形式之间的疏、密、聚、散关系

形成不同的主次

不同的层面

可以在疏密变化中分离不同的图形或形式

通过下面这一组简单的图形试验

可以说明贴近性引起的视觉感受

我们看图形时

习惯把不连贯的图形加以弥补

或根据线的走向加以顺延

所谓闭合图形

就是在看似残缺的图形中

识别出闭合的、完整的形体

这种填补和顺延作用也使艺术形式变得耐人寻味

当我们谈到图形之间的距离时

不能忽略视觉心理的整合作用

包括大同小异的视觉归纳、视觉延续和视觉推论作用

这段话是对视觉整合的生动、形象的描述

这种视觉心理特点也告诉我们另一个道理

那就是艺术不必面面俱到

可以留下一点想象、探寻的余地

艺术表现能以少胜多、以无胜有

可以通过视觉归纳达到“以虚写实”的效果

虚化那些不必要的地方

留给视觉来填补

可以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

有关艺术的心理整合问题

还有大量的内容需要研究

根据人的心理特点和形式特征理解格式塔的整体观念

可以实现对艺术形式的整体把握

这个整体观念还可以延伸到形式与内容的关系

艺术与文化背景的关系

我们可以把整体观念用到更大的社会范围

从各种关系中理解艺术

掌握艺术创作与设计方法

这不仅是理论研究的问题

也是重要的艺术实践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