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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老师 朋友们 同学们

很荣幸来到这里

来到中国

当我们研究国际关系时

中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我曾说过

中国可能是世界上

最早理解“全球化”的国家

而且我们或许能在中国找到一种新的国际关系模式

对我来说，这种新模式至关重要

因为我认为

所有传统的政治学模式

特别是国际关系方面的研究范式

已经不再适用于现代社会

我们现在身处一个新世界里

但问题是

人们还没有意识到

我们正处在一个新世界

人们还在用旧的眼光和旧的思维方式去看待世界

虽然对于战争和冲突来说还有一些价值

但可能你已经发现了

战争不存在胜利者

可能你也发现了美国这样一个超级大国

即使军费支出占全球45%

但从1945年以来就没赢过一场战争

无论在越南

利比亚、索马里、阿富汗还是伊拉克

好像也不完全对

至少在1983年对格林纳达岛的战争中

美国战胜过一支由89人组成的“强大”军队

所以，我们应该反思

为什么这些超级大国

虽然拥有先进的科技，高效而强大的经济实力

却无法赢得一场战争？

而且你是否意识到，其实当今的战争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开端

没人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突然就爆发了

也不知道战争是怎么开始的

今天的战争不像过去在开始前要宣战

也不只发生在国与国之间

而且对于这种新型战争的主要参与者们，我们有时甚至

无法发现他们在哪儿，他们长什么样

他们是谁

女士们，先生们

我来自古老而闻名的欧洲大陆

现代战争的起源地

所以我们受到了深刻而深切的影响

形成了植根于欧洲战争文化的意识形态

认为战争是西方历史进程的一部分

问题在于这些老派大国们认为

这种传统战争依然存在，并且常见

然而，面对新型的国际冲突

我们却不愿正视它们的存在

我们认为一场新的革命

将为最后的胜利铺平道路

但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我今天演讲的第一部分

是从传统战争的起源开始阐释其概念

然后，我会解释什么是“新型国际冲突”

最后

我将给大家提供一些

关于“法国方案”的观点

国际关系问题的新“法国方案”

可以提供一个

理解新型国际冲突的不同视角

战争，传统战争

或者说战争文化是

最早形成于我们所说的“威斯特伐利亚文化”

而“威斯特伐利亚文化”起源于

1648年签订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

这个条约终结了欧洲的“三十年战争”

1618年～1648年

为欧洲大陆划分了全新的政治版图

也为传统世界格局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可以说是《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开创了当代世界格局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有一种强大纽带关系

存在于现代战争和现代民族国家之间

这里我们必须提到一位著名的思想家

也可以被称为现代政治哲学的创始人

托马斯·霍布斯

他的著作《利维坦》（又译《巨灵论》）于1651年出版

当时《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刚刚签署

英国正在进行内战

所以当霍布斯打开电视看第一个频道

是欧洲战争的新闻

换个频道

是英国内战的新闻

霍布斯所见之处皆是暴力

所以他对政治的定义就无可避免地包含了暴力元素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那就是“国家主权”

只有确立国家主权才能抵御暴力

为什么

因为只要你让渡一些个人自由给国家

国家就会给为你提供安全保护

而这种保护不能，不可能，也无法实现

如果没有个人权利的让渡

或者没有独立的主权国家

但女士们先生们

如果我们建立了一个主权国家

那么它和其他各主权国家之间会有怎样的关系？

如果这个国家

不遵守国际法则

如果这个国家

和其他主权国家之间的关系

只有权力斗争

这里的“权力斗争”是霍布斯赋予“政治”的新定义

他认为当今的政治就是一种“权力斗争”

包括不受约束地使用各种暴力

那么正如你们今天所见到的，这种国家将不受约束

于是，战争成为主权国家之间的常态

对，就是战争

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西方政治学家提出

战争是国际关系的常态

如果我们想摆脱这种无止境的战争

唯一的办法就是——制衡

如果大国实力均衡

对邻国发动战争的风险就会非常高

因为不确定性高

所以权利制衡是唯一可能的机制

战争也成为国际关系的常态

这就是我们过去的战争文化

我对政治的定义有不同的理解

我认为国际关系也存在更多其他的可能性

我们可以把国际关系定义为

一种“跨国协同”或“合作”

但现实是

战争仍处理国际关系的唯一可能

因此，国家在发动战争的同时，战争也在创造国家

著名的美国历史学家

社会学家查尔斯·蒂利

曾提出一个非常著名的观点

“战争创造国家，国家制造战争”

国家需要通过战争

来增强国力，稳固统治

同样战争也离不开国家

如果没有国家，没有国家间的竞争

战争也就失去了意义。

战争创造国家，国家制造战争

今天我们身处不同的“地域文化”

或者说，引发战争的真正原因

其实是同量级国家间的竞争

英国著名国际关系学家昆西·赖特

提出只有当国家间实力相当的时候战争才会产生

如果国家力量平衡

突然被打破

开战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对于我们理解当今世界很重要

所以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战争的根源在于

国家间存在竞争并且各方实力相当

而不是因为国家或领土面积

吊诡的是往往领土界限纷争被当作

导致战争原因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其实是一种“零和博弈”

我赢 你输

你赢 我输

这就是为什么传统的国际问题方案

都习惯用博弈论

并把国际关系认定为一场永久的“零和博弈”

总要分出输赢

最后一场“威斯特伐利亚”式的战争

是1939-1945年间发生的第二次世界大战

二战胜利使美国建立了国际霸权

除此之外

美国式的国际政治理论

和解决国际冲突的方法也成为了主流

而它仍基于“强权政治”思维：

如果国家足够强大，就能赢

如果国家弱小，那就会输

说的没错，但事实证明行不通

譬如1954年的奠边府战役

法国军队被弱小的越南军队打败

譬如1975年4月北越军队

打败了美军和南越军队并攻占了西贡

又譬如所有的反殖民主义战争

最终都是最小最弱的国家获胜

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认为

我们正从“强权政治”转向“弱权政治”

今天谁能赢得世界

不再是“强权”，而是“弱权”

这也将开启我接下来要讲的第二部分

什么是新型国际冲突？

“新型国际冲突”这个词

最早是英国著名学者

玛丽·卡尔多在1999年提出的

玛丽·卡尔多是伦敦政经学院的教授

她在研究南斯拉夫战争的时候

发现传统的战争观念已不再适用

也无法解释南斯拉夫战争中发生的事件

那么到底什么是新型国际冲突？

有两个判断标准：

一是地域

当今的主战场已经从过去的欧洲

转移到了非洲和中东

几百年来，欧洲都是世界战争的中心

至少从威斯特伐利亚战争到二战一直如此

而今欧洲已不再是世界的主战场

取而代之的是更广阔的区域

从毛里塔尼亚到索马里、刚果

跨过红海到也门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阿富汗

除了地域的改变

还有其他一些新特征

也可以说“新型国际冲突”的主要特征

很大程度上有别于霍布斯

及其追随者们所定义的特征

举两个例子说明

一是克劳斯·维茨在他的著作《战争论》中提出

战争的目的是“击败竞争者”，注意是“击败”

另一个是卡尔·施密特

德国政治哲学家卡尔·施密特

卡尔·施密特认为战争的根源

在于区分“朋友”和“敌人”

传统的战争就是对“敌人”的战争

而在新型国际冲突中很难区分敌友

比如，伊朗是伊斯兰国的敌人

而伊斯兰国和整个西方世界为敌

那么按照施密特的观点

伊朗就应该是西方国家的朋友

再比如，土耳其是美国的盟友

土耳其与库尔德为敌

但库尔德又与美国结为盟友

可见这种“非敌即友”的模式已过时

动态变化的国际关系

彻底重塑了国际冲突的形式

我认为有以下几点

新主体、新动因

新的空间和领土观念

自发性和犯罪性

以上是新型国际冲突的五个新特征

先说第一个特点——“新主体”

纵观1989年以来的发生的96次国际冲突

其中只有4次发生在国家和国家之间

这意味着，大国竞争

作为战争的真正导火索

并在冲突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这种情况

其实只占新型国际冲突事件的5%

如果“国家”已不再是战争的主体

也就意味着查尔斯·蒂利的观点

已经不再适用

也意味着出现了新的主体

是谁呢？

是军阀和极端组织

军阀相对传统

他们仍会通过制度化

调动军队和其他各种资源

而极端组织根本不在乎是否合法

他们崇尚暴力

并认为可以通过暴力

获取利益和新的支持者

伊斯兰国、基地组织、博科圣地等属于这种类型

同时以辩证的眼光看，军阀和极端组织

也是一种新生力量

与世界主流的国家政治体制形成对抗

如果说“国家”是以争夺领土资源为基础

那这些“新主体”们则是通过构建“战争社会”

并不断地从战争中获利

我重申一遍：今天“强强竞争”正在被

“弱弱竞争”所替代

原因何在？

因为在军阀和极端组织的背后

还有一个群体——民兵

民兵是一支不稳定的军队

传统意义的军队是制度化的

被理性的政权所掌握

并用以实现国家的政治目的

而民兵只是一种不断发动战争的工具

帮助极端组织获取利益

再说第二个特点——“新动因”

传统战争的起源往往是

大国竞争和国家利益

众所周知，“国家利益”一直是

传统政治学的核心观念

特别是对于现实主义的国际关系理论

而现在，无论国际竞争还是国家利益

都不构成国际冲突的根本原因

取而代之的是

身份认同、宗教、种族、民族等

这意味着，抽象的意识形态分歧正在取代

实质的资源争夺成为冲突的主要驱动因素

第三个特点——领土

传统战争曾是以领土为基础的

因为有战争就有“战场”

传统战争都有明确的发生的场所

然而在新型国际冲突里

没有明确的战场位置

或者说已经不是真正的“战争”

更重要的是

大国竞争的焦点已经从领土

转向新的利益点

这点可以通过伊拉克、叙利亚、阿富汗的战争冲突得到印证

领土，不再是主要因素

它或许会被当作发动战争的一种借口

但绝对不是战争的主要目的

第四个特点——“自发性”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特点

主要指新的国际冲突

其目的只是为了引发更多战争冲突

或者说，为了打仗而打仗

结果造成巨大的危害

这就是我所说的“战争社会”

在那样的环境下，人们生活动荡不安

社会冲突不断

需要通过源源不断的战争

来实现政治、社会和经济功能

战争社会的代表

有刚果民主共和国

索马里、利比亚、也门等

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的产生？

在“战争社会”中，国家制度已经失灵

军阀掌握着政治实权

他们能替代国家行使政治职能

甚至经济职能

他们的对外出口主要依赖于

矿产等自然资源

借此维持地下经济

和黑帮组织的运转

同时，战争还具有社会职能

女士们、先生们

战争也为这些社会

提供了安全和保护

如社会保障和食物供应

但对当今世界而言，这是个很致命的问题

其最可怕之处在于

战争还提供工作

譬如在尼日尔，20岁，或22到25岁

就已经是老人了

因为那里

50%的国民不到20岁

也没有工作机会

如果你是一个尼日尔的少年

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移民

但风险很高

可能还没到岸就葬身地中海

而另一个选择就是成为一名童子军

目前全世界有

40到50万的童子军

因为当童子军

就有基本的食物保障

有衣服穿

有地方住

这些是“国家”给不了的东西

而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是个童军

就会得到一把卡拉什尼科夫步枪

要知道这么一把步枪的价钱

大概是20美金

当你肩上背着枪

你就能获得一种“尊重”和“社会地位”

这种“崇高的社会地位”

是作为穷人在世界其他地方无法获得的

这也是为什么说，“战争社会”

可能是新型国际冲突里

最悲惨的一个方面

最后一个特点是“犯罪性”

新型国际冲突的特点之一是

模糊了社会暴力和黑帮组织的界线

为黑帮组织提供了资源和通路

使他们可以游走于主要国家

两者相互依存

黑帮组织需要政治支持

军阀和极端组织

给他们提供

同时，军阀和极端组织也需要

借助黑帮力量来控制领地

女士们先生们

现在进入我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

“法国的方案”

是什么意思呢？

法国人的传统

认为战争冲突有不同的意义

因为我们经历了不同的历史

我们的科学观念也有所不同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有怎样的历史？

法国曾深刻而深切地

受到过历史的创伤

在一百年里前后经受了3次惨败

第一次是在1871年

我们在被普法战争中被德国人打败

在这次惨败之后

法国宣布共和，成立法兰西第三共和国

我的母校巴黎政治学院也是在那时成立的

旨在培养人才，避免失败

然而，1940年我们又被打败了

法国学生可能不明白

为什么说法国是二战中的失败者

因为感谢戴高乐将军

我们才得以进入胜利者的阵营

并和其他胜利者一起成为联合国安理会

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

但事实上我们被打败了

并且是惨败

以至于我们至今不敢想也不敢看

但更为严重的问题是

第三次我们在殖民战争中

被比我们弱小的多的殖民地打败了

一次在1954年的越南一次在1962年的阿尔及利亚

所以，我们不再迷信强权

很遗憾地，戴高乐将军

可能是最后一个聪明的法国人

他曾跟艾森豪威尔总统说过这样一段话

是在1959年戴高乐新任法国总统的时候

当时艾森豪威尔是美国总统

他说：（法语）

他说：（法语）
Vous ave la puissance, Nous avon la grandeur.

翻译成英文就是：“你们如此强大，我们只能伟大”

有意思的是，英文里没有“grandeur（伟大）”这个词

也就是说，一个国家的影响力

已经不能只依赖于军事力量

我不敢说戴高乐完全成功地践行了他的愿景

但起码，这是一种

处理国际关系的新方法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戴高乐将军

拒绝加入北约

不参加军备竞赛

也不愿意动用武力军事介入地区冲突

并且他对美国的军事介入也提出了小小的反对意见

特别是在越战期间

如果你们还记得1969年他进行的演讲

另外在学术思想上

法国学术界也有自己的传统，或者说特点

就是一直非常关注国际关系方面的研究

其实在政治学科领域

国际关系学只是很小的一个分支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

因为我同时是政治学和国际关系的教授

我认为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大

但我们有三个不同的方向

来研究国际关系问题——

法律、历史和社会学

法国学界有进行国际关系历史学研究的传统

并且在这个国际关系历史研究领域

拥有一批高水平的学者队伍

如罗伯茨、赫塞尔、皮埃尔等

正因为我们对于国际关系的观点基于历史

所以我之前花了一些时间

跟你们讲了“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等内容

对于法律研究，法国也是国际法的奠基者之一

我们致力于建立国际关系研究的范式

霍布斯曾说：没有国际法，

就没有可以限制国家权力的规范。

另外，我们还致力于通过社会学方法研究国际关系

代表人物是著名社会学家——爱米尔·涂尔干

我曾对涂尔干进行过一次“访问”

因为他已经去世了

但我们还是进行了一番精神上的交流

尽管他好像有点儿不愿意说英文

但最后还是以英文发表在《理论家的归来》一书中

这本书汇集了40位已故的思想家的观点

从柏拉图到舒尔茨等等

涂尔干的观点与马克思·韦伯截然相反

韦伯将社会学和权力结合进行研究

但涂尔干反对将“权力”的概念用于社会学研究

他认为“强权”在社会中其实不起什么作用

社会也不需要“强权”，而是“社会融合”

如果没有社会的融合，就没有社会

权力无法弥补社会融合上的缺失

而这种“社会融合”的概念

已经被许多政治家和学者

用来解释新的世界格局

为什么

原因非常简单

涂尔干研究的是19世纪末的国家和社会

他认为

如果没有最低限度的社会融合

那么社会很可能因为

陷入阶级斗争而崩溃

我认为当今的国际形势

就很像19世纪末的那些国家

今天的世界也需要

相同水平的社会融合

就像19世纪末的国家们所必需的一样

所以我对新型国际冲突的理解就在于

我们缺乏起码的“社会融合“

这些新的战争、冲突

不是源于政治竞争

而是源于社会体系的崩塌与溃败

所以我才说

问题并不是来自于“强权”

而是“弱权”

也就是说当今的战争

已经不再是强权之争了

而是“弱小”之间的竞争

那什么是“弱小”之争呢？

有三种不同的“弱小”

一是“国弱”：

联合国193个成员

其中就有20到40个国家已经崩溃

或者正在崩溃

正是这些崩溃的国家引发了战争

这些国家都是什么呢？

利比亚、也门、利比里亚、索马里、塞拉利昂

刚果民主共和国、阿富汗……

当国家处于崩溃的边缘

人民则不得不为了原始的生存需要

而相互残杀

第二种“弱小”——“民族弱”

这是说不仅国家

整个社会契约体系在崩溃

像叙利亚和伊拉克，虽然国力强盛

但是社会契约极其脆弱

为什么

因为专制的政权

缺乏统治的合法性基础

离开政治合法性

社会契约无法维系

于是伊拉克民族

才会分裂成什叶派、逊尼派、库尔德等各派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第三种“弱小”

是社会纽带的脆弱

什么意思

意味着如果社会缺乏基本的纽带关系

就难以形成公民社会

而没有公民社会会怎么样

横向的社会纽带

被纵向的社会纽带所替代

或者说，帝国主义强权

压倒了人民利益共同体

在这种垂直的社会里

人与人之间的竞争被强化

如何验证这一点

你们可以观察一下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布的人类发展指数

在排名最后的20个国家中

有15个国家处在长期战争状态

包括中非共和国、刚果共和国、索马里等等

如果算上亚洲国家

发展指数最后两名

是也门和阿富汗

所以，女士们先生们

社会崩坏

比国际竞争更能解释

当今的新型地区冲突和战争

但更可怕的是

面对这些问题

我们还没有任何解决方案

而过去传统的冲突解决机制已经不起作用了

所以，女士们先生们

如果你是一个军阀或者极端组织成员

你根本不希望结束战争

因为战争一结束，你就会“失业”

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

新型国际冲突的谈判中对方的真实诉求是什么

然而，更加重要但是糟糕的是

传统的“强权文化”仍旧认为

要想缓和或者解决冲突

军事力量仍是最有效的工具

所以我们仍不断看到各种军事介入冲突

来自美国的、法国的、英国的……

没有一个是成功的

与之相反的

使用军事力量来对抗新冲突

只会激化冲突

促使战争社会的形成

助长了军阀和战争贩子

这是南辕北辙的错误

女士们先生们

最后，用一个比喻来结束我的演讲

如果你有一把大铁锤

你认为所有的矛盾冲突都是一个个钉子

想通过用力砸钉子

来解决问题

结果只能是把钉子砸进了社会更深处

伤害更多人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