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推明孔氏”与文化整合在线视频

我们说秦完成了大一统的政治整合

在很多方面都实现了大一统

但是秦在有一个方面做的不到位

那就是文化的整合

通过简单直接粗暴的方式

焚书坑儒

是不能够实现有效的文化整合的

相反它会带来巨大的反弹

那文化整合这样一个任务

是谁来完成的

我们都知道秦皇汉武

秦皇汉武

文化整合的任务

是主要在汉武帝手上完成的

那在讲这个问题之前

我们先来回顾一下

法家道家和儒家

他们先后在历史上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

又有什么样的一些问题

首先来看一看法家

法家功劳很大

指导秦国建立中央集权

郡县制度

让秦国快速的富国强兵一统天下

但是法家不近人情

导致了暴秦

秦的统治非常的残暴

所以天下苦秦久矣

秦二世而亡

那汉代初年就汲取秦的教训

实行黄老之治

这主要是道家的思路

讲究无为而治

当然政治层面他们是汉承秦制

但是治国的指导思想

无为而治

我们今天讲无为而治

都会觉得这样一套治国理念的思想太好了

很自由很自在

但是这样的一套治国的理念

其实有个巨大的前提

它也有它巨大的问题的

这个前提是什么呢

比如说为什么汉文帝汉景帝

能够实现15岁 30岁

能够文景之治

为什么税收的那么少

很简单

因为那个时候不需要

搞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

为什么不需要搞那么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

因为大规模的公共工程

什么长城 道路 农业的水利设施

秦都给干好了

换句话说

脏活累活苦活秦都干得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

汉可以不用搞那么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

可以在秦的工程上坐享其成

所以一句话秦是干脏活累活苦活干的太多

把自己给干死了

最后汉可以来享受它的这么一个成果

无为而治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呢

当时是大乱之后人心思定

光人心思定还不够

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

大乱之后

人少地多

因为在战乱当中很多人都死掉了

留下来的人很少

人少地多

所以这个时候朝廷搞无为而治

作为老百姓

作为农民

你就大规模地发展生产

一门心思干活就好了

也没有人来为了地而发生争抢

但是经过六七十年的休养生息

无为而治

人和低的矛盾就掉了一个个

变的人多地少

人多地少就怎么样

就会有土地兼并

就会有各种矛盾出来

所以这是无为而治

到后期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没有办法调节这些矛盾

还比如比如说

在无为而治之下

地方基层治理薄弱

所以地方的黑社会就起来了

我们现在看司马迁的《史记》

我们注意到里面有一个题材叫《游侠列传》

《游侠列传》那些游侠

行侠仗义仗义疏财 很厉害

扶危济困 很厉害

但是你别忘了这些游侠是什么人

很多都是地方黑社会的老大

只是当中较比较有正能量的一些人罢了

所以地方基层治理薄弱

还有诸侯王做大

对吧

七王之乱

怎么办

还有边患一度猖獗

尤其是来自北边的匈奴

威胁很重

你光靠和亲

光靠和亲也不能够解决现实问题

最后怎么样能够集中足够的财力资源

来对付匈奴的入侵

这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而且整个社会在无为而治之下

缺乏一个有凝聚力的核心价值观

怎么样把大家凝聚在一起

这个也是道家的无为而治没有办法解决的

所以一句话

无为而治看上去很美好

但是实现起来有前提也有局限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

儒家登上历史舞台

这就是汉武帝他们所实行的

推明孔氏 表彰《六经》

这个事情意义非常重大

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讲一讲

第一

是为汉代的政权提供基于天道的合法性

为什么

因为汉代的政权有一个天然的缺陷

那就是刘邦的出身问题

刘邦是什么出身

可以说是地痞流氓出身

乡镇干部出身

一个正科级的干部

对吧

开个玩笑的话

但是就这么一个乡镇干部

短短几年之间风云际会

最后当了皇帝

那刘邦能当皇帝

你让那些什么张邦王邦李邦怎么想

你让别人怎么想

因为陈胜吴广早就在大泽乡喊出那一句话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呼

所以汉朝的合法性的问题

必须得到有效的解决

那怎么解决呢

在汉武帝的时候

可以说他就给知识分子

发布了一个课题任务

就是要让大家来论证汉朝的合法性

这个任务的实质是什么呢

打个比方

比如说我们有电脑

对吧

我们电脑装上那个操作系统

跑起来很快

但是如果你没有装防病毒软件

那就会有很多病毒来侵扰你

汉朝的时候就是这样

因为合法性的资源不够

因为没有装这么一个防病毒软件

所以就老有一些人说今天有点祥瑞出来了

刘家的这个天子该让一让位 让别人来当

老是有些人像病毒一样来攻击

汉朝政权这么一个合法性

所以汉武帝

要让大家开发出这么一个防病毒的软件系统

这么一个防病毒的系统

最后是谁中标呢

董仲舒中标了

董仲舒的思路其实不复杂

尽管它论证的很复杂

也很神秘

但思路就这么几条

第一天命至高无上

天命至高无上是要干嘛

很简单

虽然皇帝的权威已经够高了

但那毕竟是一个人间的权威

他还必须为这个人间的权威

找到一个终极的神学根据

所以董仲舒花了很大的力气来

论证天命是多么的至高无上

他说

天是有权威的

天是有德性的

天也是很神秘的

论证天命

至高无上

一句话

让老天爷来给皇权站台

那接下来就顺理成章

天命至高无上

而天子是受命于天的

天子是代表天来统治其他的

所有人的

第三天下服从天子

整个从下到上的一个服从

从下到上的一个秩序

董仲舒给它建构起来了

那董仲舒干的是一个什么事情

其实这个事情

我们可以从故宫的图片当中获得一个启示

故宫这个图片象征着什么

叫做以人随君

所有人到了故宫都要向皇帝行礼

对吧

这叫以人随君

我们要服从一个共同的君主

还有一个话叫做屈民而生君

暂时把老百姓的权益那头压一压

把君主的权力给彰显出来

彰显君主的权力

彰显君主的权威干什么

那是因为要把天下所有的万民给凝聚起来

那第二个事情就是确立儒家思想的主导性

儒家思想的主导性是怎么确立起来的呢

我们可以看到董仲舒干的是一个什么事情

它其实是在天命天子和天下之间

建立起了一个老虎棒子鸡的关系

相互制约

天子受命于天

而天下服从天子

那天命本质上又是干嘛的

又是护佑天下老百姓的

所以由此形成一个老虎棒子鸡的三角关系

那在这么一个过程当中

天是怎么样体现它的意志的

有两个途径

一个叫做祥瑞

一个叫做灾异

什么叫祥瑞

你当皇帝你如果干的好

老天爷是会通过一些美好的自然现象

或者什么麒麟凤凰之类的东西给你点赞的

如果说你皇帝干的不好

或者说你残暴的对待老百姓

那就会出现各种

灾异天灾或者人祸就会出来

可是问题在于具体的祥瑞

具体的灾异到底体现的是什么意思

董仲舒说对不起

这个事情天子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

这个事情的解释权在谁手上

在儒家手上

所以董仲舒干的是一个什么事情

他相当于是在天子和天命之间

把自己给摆进去了

把儒家给摆进去了

换句话说

董仲舒在给汉帝国装上这么一套

防病毒的系统的时候

他还植入了一个绑定的软件

这个软件就是儒家自己

这个软件慢慢地影响到了

汉帝国的整个操作系统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

我们所说的祥瑞 灾异

站在今天的视角来看

不过就是封建迷信

对不对

那为什么董仲舒要搞封建迷信

这是我们今天要解释的问题

我们今天怎么样来看待这样一套封建迷信

这是我们需要去反思的问题

首先董仲舒为什么要搞

这一套一套封建迷信

四个字

逼不得已

因为在封建制之下

我们说的是那个周代的封建制

这个制度之下

地方诸侯对于天子是一种硬约束

为什么

因为地方诸侯有很大的自主权

天子对于地方诸侯的事物

是没有办法过问更多的

地方诸侯他可以说是要钱有钱

要人有人

他可以不听周天子的

所以在周代的封建之之下

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说要约束周天子的权力

而是周天子的权威不够

可是到了郡县制

整个社会变得所有的诸侯全部被打掉

一军队应万民

所以天子的权威天子的权势就陡然上升

任何不受约束的权力都会走向它的反面

都会不利于这个共同体的长治久安

所以怎么样来约束这个军权

约束这个皇权

这就是董仲舒要解决的问题

而董仲舒搞了这样一套所谓的封建迷信

在当时又管用

为什么

他把老天爷给抬出来

当时人们就信奉这样一套东西

当时的人们整个汉代的这么一个思想氛围

可以说就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

这么一个思想氛围

大家强调的是阴阳五行

强调的是这么一些很神秘的东西

所以可以看到汉武帝那个太子叫刘巨

对吧

最开始那个太子叫刘巨

刘巨后来为什么叛乱然后死掉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

因为别人诬陷他搞巫蛊

而这个巫蛊本身就是一种封建迷信

但是当时人会把这个信以为真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不是董仲舒

才开始搞封建迷信

汉代那个时候大家都搞封建迷信

董仲舒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思想范围之下

把儒家摆进去

对这个文化慢慢地加以转化

所以我们现在在评价一个思想的时候

我们要注意两个层面

第一是否真实

第二是否有效

我们现在老是关注它是否真实

它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们往往忘记了在当时历史条件之下

它是有效的

它发挥了积极的历史意义

而这一点我们关注的不多

是董仲舒

在这个方面干的是一个什么事情

如果总结一下的话

叫做以君随天

这就是天坛所代表的意象

在故宫里面

所有的人几乎都要向天子下跪的

向皇帝下跪的

这叫以人随君

可是到了天坛

那个在故宫的宝座上

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是得给老天爷下跪行礼的

说这叫什么

这叫屈君而伸天

把君主把皇权再压一压

把天的权威给彰显出来

而天的权威是什么

天的权威当然很神秘了

但是在本质上

儒家是躲在老天爷后面的

因为刚才我们不是讲过董仲舒说

天义的解释权在儒家手上吗

儒家躲在这个老天爷后面

然后对天有一个解释权

然后试图通过这个方式

来对君权进行一种约束

这是我们讲的儒家和君权的一个关系

所以董仲舒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

在天子和天命之间呢

把握住了天意的解释权

让儒家上位

那我们现在特别熟悉八个字

叫做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

我们很多朋友就觉得

这八个字应该就是汉武帝时

董仲舒他们提出的一个基本国策

而且在当时是得以实现的

对后世影响深远

后来我查了一些资料

我才发现这个说法可能有些问题

为什么

如果我们去看汉书里面的资料

没有明明白白的说这八个字连在一起说的

汉书里面怎么说罢黜百家是说过

但是独尊儒家没提过

汉书里面的原话叫做推明孔氏 抑黜百家

或者说罢黜百家

表彰六经

那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这段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告诉各位这个历史很短很短

1916年有一个叫易白沙的人

在新青年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孔子评议》

这个文章当中讲到说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

利用孔子为傀儡

垄断天下之思想

使失其自由

这个说法是在那个时候才提出来的

我们现在要问的是

在那个时候的说法

我们现在再这么说到底是合适吗

那是一个什么时代

易白沙生活的时代

那是一个救亡图存的时代

我们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

所以当时我们一步一步的

反思我们落后的原因

从器物的层面反思到制度层面去反思

最后反思到文化层面

然后最后反思是儒家

造就了当时中国的一个落后

这是当时思想背景之下

可以说是人们拿董仲舒拿孔夫子来背锅

所以这是当时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产生的一个思想背景

而我们现在

我们现在是一个民族复兴的时代

我们是需要全面的继承我们优秀的民族文化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再用所谓的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来描述

汉武帝他们的努力

可能就有一点时代错位了

换句话说

话语这个东西

很可能它其实是有毒的

话语它背后是有一整套的意义体系的

所以今天当我们这个时代发生变化了之后

我想我们对这个话语

也应该更加的接近它的原意

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误解

那我们简单来看一看

什么叫推明孔氏 表彰六经

什么叫做罢黜百家呢

推明孔氏 表彰六经 其实很简单

就是要在中央的太学当中

给儒家最完整的学科建制

给儒家最完整的人员配备

给儒家最充分的研究经费

并且把儒家作为一个选拔官员的依据

这是所谓的推明孔氏

表彰六经

主要是在太学里面学

设置博士官来研究六经

而其他学派

所谓的罢黜百家是把他们赶尽杀绝吗

其实没有

这个跟焚书坑儒是不一样的

其他学派

你在民间照样可以自由发展

你可以自由授徒

没人来干涉你

更加重要的是

其他的学派

在中央的太学当中也没有完全消失

为什么

因为这个时候的儒家

已经不是孔子时候的儒家

孟子时候的儒家了

董仲舒时代的儒家

已经充分地吸收了各家各派的思想

比如说墨家 道家 法家 名家 阴阳家

五行家各家各派的思想

在儒家的这么一个庞大的

思想体系当中都有所吸纳

所以这个时候的罢黜百家

其实并不是对诸子百家的赶尽杀绝

也不是说中央太学当中

就没有一丁点的诸子百家的影子

那讲到这里

我们就可以对于

儒家与皇权的关系作一个基本的梳理了

我们经常有这样一个印象

儒家论证皇权的合法性

那么皇权就给儒家投桃报李

为儒家提供制度性的支持

这个说法也没有错

但是这个说法可能

只是看到了儒家和皇权之间

大家相爱的一面

就是相互的促进的这一面

你还没有看到儒家跟皇权之间相杀的那一面

相互制约的那一面

什么意思呢

比如说儒家

儒家会费尽心思想尽办法

去约束专制权力的过度膨胀

历代的学者为此事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而皇权也会压制儒家反抗专制的内容

尤其是到了明代

为什么《孟子》被删了那么多

那就是因为

朱元璋发现里面有很多民本的思想

所以做了一个简洁版的《孟子》

所以有人就总结说

孔子之教 非帝王之政不能及远

帝王之政

非孔子之教不能善俗

教之不能远 无损于道

政之不能善俗 必危其国

这段话可以说是对于儒家的这么一个教化

和皇权的政治之间的关系的一个深刻的把握

我们再讲第三个方面

为社会建构核心价值观

这是汉代的文化整合一个重要的功能

这个核心价值观主要是什么

三纲五常

五常

这个我们不用多讲

仁义礼智信

这个我们在今天也在大力提倡

关键是这个三纲

什么叫做三纲

我们一想到三纲我们都会皱眉头

我们说这个三纲太不好了

是一个封建糟粕

为什么

因为他是君主对臣子的一个绝对的控制

甚至能够生杀予夺

不是有一句话

叫做君叫臣死

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亡 子不得不亡

君主对臣子

父亲对儿子是一个绝对的控制

可是这真的是三纲五常的原因吗

未必

我们如果去读孔子的论语

你会发现论语讲的叫做

君使臣以礼 臣使君以忠

讲的是一个君臣之间的一个相互的关系

我要告诉各位的是

刚才我们所说的那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亡

子不得不亡

这个话并不是儒家的原话

我查过历史的典籍

没有一个儒者讲过这样的话

这个话出自哪里

我告诉各位

有一个人还真讲过

这个人叫猪八戒

在西游记里面猪八戒曾经用过这个话

当然这是一个玩笑了

这个话据说是

宋元话本小说当中的一句台词而已

并不是儒家的一个主流价值观

那三纲

其实也是强调了一个双向的关系

只是说在这个双向的关系当中

你得有一个人占主导地位

你比如说君臣之间

对吧

比如说有一个重大的决议

在决议之前臣子会进行充分的讨论

最后你总得一个人来拍板

这个拍板的人就是皇帝

但你不要以为皇帝只有这个拍板的权利

他也得承担拍板的责任的

如果这个决策最后被证明是错的

出了问题给国家造成损失

即使在汉代皇帝也是要下罪己诏的

所以三纲 不仅意味着一个权力

背后也有基于这个权利的责任

那还有一个说法叫六纪

六纪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白虎通》会议上提出来的

叫做 敬诸父兄 六纪道行

诸舅有义 族人有序

昆弟有亲

师长有尊

朋友有旧

一句话

这是在汉代的时候有六种社会关系

它都必须遵循一定的道德原则

我们今天看三纲五常

看三纲六纪

老觉得这个是一种封建的糟粕

可是我要告诉各位

有一个学者

他对于这个事情进行了很高的评价

他怎么讲

他说

吾中国文化之定义

具于《白虎通》三纲六纪之说

中国文化最根本的

就是《白虎通》提的那个三纲六纪

他说其意义为抽象理想最高之境

犹希腊柏拉图所谓idea者

对于三纲对于六纪进行了很高的评价

那各位猜一猜说这个话的人是谁

说这个话的人

是一个曾经周游过世界上很多国家

对于西方的自由民主很了解的一个大学者

叫做陈寅恪

抱歉

我这个地方不读陈寅恪

因为我看过陈寅恪

他的英文签名上面写的是寅恪

陈寅恪是一个什么人

陈寅恪是一个特别崇尚

独立自由的这么一个人

但是这么一个崇尚独立自由的学者

他在给王国维

写的那个纪念碑当中就曾经说过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这么样一个学者

他依然认为三纲六纪

对于维持我们这个共同体来说非常重要

换句话说

按照我们今天的话说

三纲六纪

三纲五常

就是那个时代的一个核心价值观

好

我们接着比较一下罗马帝国的政治整合

和与文化整合与秦汉帝国的政治整合

和文化整合的差异

在政治整合方面

罗马帝国实行的是行省制

但这个行省制和郡县制相比有一个问题

它的机构设置非常简单

上面一个总督是最高的长官

然后下面有一些财务官

副将 执行吏等等

它的这一套官僚制复杂程度

和秦汉帝国的郡县制远远不能相比

而且罗马帝国

更麻烦的地方在于

在行省一级以下不再设立行政机构

只是与当地原有的实力签订条约取得合作

它以宗主国的地位依赖驻军来控制属地

所以它的地方行政区域之间行省之间

并没有实现有效的整合

罗马帝国在文化整合方面

也不能和秦汉帝国相比

为什么呢

因为罗马帝国以军事力量控制庞大的帝国

它并不存心以教化的力量建立主流思想

所以各地的文化还是各行其是

罗马帝国没有办法用文化整合社会

所以它主要依靠武力控制各地

我们可以看罗马帝国

它在文化整合方面

有一个事情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那就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耶稣为什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呢

因为耶稣当时触怒了犹太教

而犹太教当时取得了

罗马总督的支持跟罗马总督合作

也就是说罗马总督在征服犹太地区之后

他并没有建立一个主流思想

而是依赖当地原有的犹太教

而犹太教携罗马总督之威

最后是把耶稣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所以因为罗马帝国不能用文化整合社会

它只能靠武力控制各地

天长日久之后

那些强藩就会率军回朝

他们跨过罗马城旁边那条河叫卢比肯河

回到罗马城当中去争夺皇位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

罗马帝国的最高的政治是极不稳定的

这根植的原因

就在于它的文化整合程度也不够

更多的是依靠武力的力量来整合社会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与罗马帝国相比

秦汉帝国具备

更有效的政治和文化整合的手段

所以我们在秩序的稳定性

文明的凝聚力上都强过罗马帝国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同时

亚欧大陆一东一西两大帝国

甚至罗马帝国当时持续的时间

比汉帝国还要长很多

但是罗马帝国一旦解体之后

就没有办法再恢复到大一统的格局

为什么

因为罗马帝国没有实现内部的高度整合

而我们的汉帝国到后来虽然也陷入分裂

但是我们总有那么一股力量

能够让我们重新凝聚起来

那就是因为我们在秦汉时代就在政治和文化上

实现了深度的整合

所以我说我们在秩序的稳定性

文明的凝聚力上都强过罗马帝国

所以我们总结一下

在第二部分周秦之变这一部分

我们讲的是什么内容

一句话

靠什么大一统

靠什么大一统呢

有两个方面

从硬的方面来说

靠制度

主要是郡县制

这是来自法家的传统

要实现政治的整合

而从软的方面来讲

靠的是文化

这主要是来自儒家的伦理纲常

它的意义在于实现文化整合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

我们在历史上一直是儒法合流

礼法并举

阳儒阴法

所以我记得当年

汉宣帝有个儿子叫汉元帝

就后来的汉元帝

汉元帝由于受儒生的影响

所以对于儒家有很多的美好的想象

这个时候汉宣帝就告诫他的儿子

他说汉家自有制度

本以霸王道杂之

你光靠儒家的理想

你是没有办法治理好这个社会的

光靠法家那也不行

这个会带来这个冷冰冰的政治

不近人情的政治

但是光靠儒家也会没有力量

所以汉家自有制度 本以霸王道杂之

儒家和法家都要有

当然表面上我们要尊奉儒家的主流价值

但是

我们还得实行法家的很多的制度

这叫做阳儒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