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民族学的研究对象：他者的世界 （下）在线视频

刚才说艺术的概念

本身涉及到什么他者

人类学家如何来理解他者

他者概念是人类学的一个非常核心的概念

包括我们也有一些

和这方面有关的一些研究

那就是我们会看到人类学关于他者的学问

源于什么

源于人类学发生期对遥远的部落社会

相对于欧美社会

当然所以说美国社会还不一定，最早是

相对于欧洲的欧洲社会这种概念

它建立一个他者这种意识

然后他者的概念在人类范畴中被设定

它的端点作为自身和自我的延伸

而被定位

就说他者本身在今天它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它和自我之间它是个相对概念

我们说站到某个异文化的角度

异文化本身内部的人

他从来不会把他自己看成他者

你外面人会把他看成他者

就像我上节课给大家画井字型

对吧

异文化的这种比较研究

所以这个概念

它最主要是人类学通过整体观

来不断的反思自己

通过他者的文化与人性的理解而受益

也就是我们上节课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一个

一个概念

就说跨文化比较的时候

他者和智者之间的这种角色的一个转换

包括人类学家

我们在做田野调查时候

人类学家经常说我们要同吃同住

对吧

甚至说同劳动

然后和他们整体的打成一片

要甚至成为他们社会中的真正的一员

这个时候觉得对于社会的理解会更加深入

但事实上人类学在方法论上对这些就提出

挑战

就说如果你作为一个研究者

你完全融入在当地的日常生活里面

让当地人哭

你也跟着哭

当地人笑你也跟着笑

你本身的判断就会受到影响

所以这样的话

上节课我提到detachment的问题

就说一个保持一个距离

人类学家叫研究者和被研究之者之间

还是要保持距离

为什么说本地的研究者本村出来的研究者

研究本村落的话

会带有很多的这种自我的这种评价的标准

在里面？

所以为什么从异文化的角度

来讨论问题的时候

你会觉得文化本身它的这种宽度和广度

会看的完全不一样

就是我们上节课说的井底之蛙

你在这井的一个点

你可以看到是个整体

如果你站到井地里面

你只能看到内部的世界

所以这是一个对他者的一个定义

就说包括这里有很多

其实查一些教科书也都可以看到

就说它不仅仅指向自己不同的人群

更多的是指向于自己不同的文化

我们所关注的不是作为人群的他者

而是文化意义上的他者性

就说文化的概念

变成我们讨论人类学

民族学学科里面非常核心的概念

所以全世界对文化的定义

早年人类学家曾经做过统计

不同人类学家对文化的定义有380多种

所以甚至有时候对文化这个概念本身

发生这种模糊性的认识

因为说这是你的文化

还这是我的文化

比方说我们现在穿的衣服

是我们的文化

还是别人的文化

对吧

我记得80年代的时候

香港很有名的一个明星

叫什么

张明敏是吧

是吧

叫张什么

对张明敏

我记得当时我们在搞辩论赛

搞辩论赛的时候

82年的辩论赛是非常热的

那时候讨论个什么问题

就是说全球，当时说

是世界体系

就是说它会带来文化一体化

还是带来这种文化多样化

后来又转化成那个时候用经济一体化

就经济一体化是否带来文化一体化

还是带来文化多元化

这讨论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主题

这个主题今天看来是个人类学的命题

所以我们当时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候

就说正方和反方辩论的时候

强调一体化的人

就认为他包括中山装什么东西

他都是虽然是受西方文化的影响

但是我本身还是穿了中山装

包括张明敏那首歌里面他就提到“洋装虽然

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这又对文化的这种理解

它是一个心智上的判断是不一样的。

我们再看他者

社会之间，这个我就不一定谈这么多了

这里面它涉及到一个日常社会交往

我们同学都是刚上来的

其实人类学社会学里面有很多概念

比如我们说到的日常

大家天天都生活在日常生活里面

人类学民族学做的研究里面

恰恰在发现日常生活

日常生活是什么

大家都觉得吃喝拉撒睡都没问题

但真是这样的吗

就日常生活里面涉及到人的交往

就说人际关系

在这里面怎么来考虑

人的这种交往模式怎么来建立起来的

就人的这种本身的他的这种社会的融入

程度

它是怎么样的

所以就说我们在传统社会日常交往

包括提到的性别之间

就说婚姻，结婚的问题

我们结婚的问题事实上是在传统中国社会

我们有一个研究通婚半径

一般都是本村里面人

当然是同性之外

找本村和邻村

那个时候包括我90年代做调查的时候

我在河北农村做调查的时候

我统计过

我把他们整个花名册拿过来

每家每户找个媳妇

这媳妇从哪里来的

我画了个表

那时候我发现我调查这个村在河北

叫北王村

这个村当时通婚半径

基本上在5到15公里

就你想超过15公里

都很少

所以就说通婚的半径是非常小的

但今天是什么

今天中国人通婚半径什么

据零点公司调查

通婚半径是多少

700多公里

这是个很大的表

你要想中国改革开放之后

这种人口流动带来什么

带来的这种日常交往方式的很多的变化

包括我们也涉及到超越个体之上

这个社会是什么概念

社会是一个超越个体之上的一个概念

就是我们说三人为众对吧

你没有三个人肯定成为不了群体

所以是群体它就会变成一个社会

当然就是从男女之间互为他者

这是后来做性别研究就提出这些问题

及早年人类学家的他者视角

事实上都是指比较偏这种异文化这种概念

就说包括熟人、陌生人这些概念

就是人类学家为什么要研究熟人

要研究陌生人

我们说中国传统社会是什么社会

是个熟人社会

然后说到城市社会是什么

所以我们经常会说城市的陌生人对吧

邻里之间住在一起都互相没有什么往来

所以这就是个陌生人社会

费孝通先生谈乡土中国的时候谈的是什么

熟人社会

就说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要邻里关系

街坊关系

它变成了一个

熟人社会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基础

所以在今天是变成一个陌生的社会

在陌生的社会里面

我们会发现社会本身是什么

社会本身是多样化的

他异质性是越来越强

所以在今天人类学研究

我后面会提到它的转向里面

其实就从熟人社会到陌生社会的这种转向

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

当然也涉及到自然和神灵的问题

就说我们对他者的这种概念里面

我们说叫什么

人鬼神未了是吧

我们说情未了是吧

然后鬼神之间是吧

和人鬼神之间

就人鬼神你想在中国文化里面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概念

在传统的中国社会神是另外一个概念

但是鬼又给赋予了一个野的概念

野外的概念

所以对如果说你是个鬼的话

那就属于非常具有负面的东西

所以在香港当时英国人到了香港之后

当地的广东人把英国人说成什么

鬼佬

这个鬼佬是广东话

最主要是鬼佬

这就是一个对他者的他是一个排斥

因为中国人觉得

广东人他是士大夫精神很强

他认为我们是文化的正中心

你们外面来瞧不上

所以你要看广东很多的雕刻

近代来雕刻

包括像佛山的祖庙

由于看到外国的洋人就是这雕刻里面

是把它压在地里压到最下面

就上面很多人踩着它

它表达一个什么

就是一个当英国人进到香港以后

中国人从文化上他有一种抵抗的情节

它对这是对另外一个他者的一个抵抗

然后包括当时香港人在香港当然

英国人在香港的时候提倡什么

提到学英语

一批士大夫家庭出身的子女不去学英语

的

后来英国人就通过教堂和很多渠道

就说谁越来学英语

可以免费提供饭吃

免费提供饭吃

这样很多底层的人就去学英语去了

最后带来什么可想而知

对吧

后来就学英语的自然就进入到香港的这种

公务员这种系列里面

所以我们会看到就说对语言的学习本身

那个时候在早年的时候

也有一种对抗

对它外面来了文化的时候

中国人还是有很多的这种反应

所以我们上节课提到

为什么说“中华民族”的概念它很重要

就中华民族这个词之所以出现

这个概念之所以非常重要

就是因为西方的列强入侵中国之后

中国人本身形成一种中华民族的认同

国家主义那个时候出来

爱国的情结都是那个时候出来

所以就说在理解他者的过程里面

我们可以把它扩大化来理解

就说包括转化的过程

因为这些概念事实上是也比较深一些

因为大家一年级的同学不一定讲这么深

就它转换出来

就是他者如何呢

在具体化均质化并异化他者的生活

刚才所讲的东西

就是他者本身包括一个少数民族

他从来没在城市里面生活过

他突然来到城市之后

它本身也有一个自身的结构性的转变

所以在非洲的研究里面

就说很多的非洲的部族

部落的人到了城市之后

它如何来适应得非洲的这种城市生活

也是一个人类学早年研究的对象

就说包括我们如何从客观的角度来理解

这些问题

其实就是说有时候就说他者概念

就说他好像是在西方思想中有消极的意义

但是事实上是背后是什么

人类学在描述和衡量的过程中

为满足欧洲的好奇心

创造了他者

早期对于殖民地的研究

因为人类学最早的研究是集中在殖民地

特别是欧洲人在殖民的过程里面

他发现了他者

和他们自己的文化不一样的概念

当然我们简单把它归纳就说事实上就是说

突出他者文化中

与我们自己文化的不同之处

基本上是说得简单一点

就说你看到了游牧的文化

大家觉得这游牧的，像我内蒙古人

当我一上大学的时候

别人问我的第一句话

你会骑马吗

我说我不会骑马

然后另外一个同宿舍的同学们

你们上学怎么去上

你不会骑马

你不是马背小学吗

我说我没在马背小学上过

我说我在农区

这什么意思

事实上就是说我作为一个内蒙古人

我当时在内地上学的时候

就内地的同学

对内蒙古它是形成一个他者的位置

他者一种印象

这个印象就说你从这个地方来人

就应该唱歌跳舞就应该这个就会骑马

其实忘记了

内蒙古是个多源文化组成的社会

蒙古族的只占一部分

比例最大的还是汉族

所以这样的话就说一个对于他者的想象

这是完全来自于不同文化里面

它自身的判断

就是你同学之间可能都会你从哪来的

马上就会想到新疆的形象

你从海南岛来的

马上想到海南岛的形象

就对不同地方都有一种这种内在的这种

我们叫image，这种印象

这种其实就是一种文化的印记

包括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

上次我们提到的二元的分类

我们再把它归纳

你看我们在西方分类体里面

会看到这些概念

都是什么科学

宗教

经济

政治

亲属制度

社会等等这些概念

很多学者说

这些概念在理解他者文化时

他认为是十分笨拙的工具

但是就说如果没有这些概念又怎么办

所以有时候就学者自身在讨论问题的时候

也在反省

但是就说人类学分析所采用一套的语汇

具有特定的形式和隐蔽意图

就说以后我们会逐渐进入到

人类学有很多基本概念

比方我们说单独亲属制度

就这一块

可能所有的学科里面没有一个学科

像人类学家对亲属制度的研究

它有一套独立的工具

有它一套独立的一个研究的理论

而且并且形成了非常完善的

一套亲属制度的结构研究一套理论体系

一套亲属制度的结构研究一套理论体系

而且不断在发生变化

所以有的人类学家说

你要读人类学

如果不了解亲属制度就相当于艺术家

你不会描绘什么来素描人体

就人体图你不会素描到人体是一样的

说明人体就人对人体的这种素描

对学美术

学艺术它是非常重要

人类学家来做亲属制度的研究

是人类学家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

所以我们谈社会的概念

其实亲属制度

是社会组成的非常重要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