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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为什么马克思以前的思想家没有达到马克思的高度？

马克思以前的思想家没有达到马克思的高度，显然是有原因的。人类知识的增加是实践和积累的结果，一个思想的出现也必须与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相联系，而“每一个社会时代都需要有自己的伟大人物”（马克思）。如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为辩证唯物主义之世界统一性提供了认识论前提。在此之前，关于世界的统一性是不能达到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高度的。

这个问题就是这样简单，在此不深入探讨。

我们在这个标题下的探讨，其实是了解马克思主义之前的思想已经达到了神秘高度，为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提供了那些理论前提。亦即教科书上通常所讲的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理论来源，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英法的空想社会主义。

这三个来源分别对应了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

一、德国古典哲学所达到的高度

古典哲学是指中世纪后、马克思主义哲学前的西方哲学，以德国为最高成就。哲学发展的历史，就粗线条来说，可以划分为古希腊哲学、中世纪经院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德国古典哲学提出了包括认识论、本体论、伦理学、美学、法哲学、历史哲学以及政治哲学等领域的各种重大问题和范畴，出现了康德、费希特、谢林、黑格尔哲学家。其创始人是康德，最高成就者是黑格尔，终结者是费尔巴哈。恩格斯为论述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于1886年写的著作就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从德国古典哲学中继承了什么？简单地说，就是继承了黑格尔哲学的辩证法哲学“合理内核”和费尔巴哈哲学中的“唯物主义”这个基本内核。

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恩格斯阐述了马克思主义与黑格尔思想之间的传承关系。他说：“施特劳斯、鲍威尔、施蒂纳、费尔巴哈，就他们没有离开哲学这块土地来说，都是黑格尔哲学的分支。”“从黑格尔学派的解体过程中还产生了另一个派别，唯一的真正结出果实的派别。这个派别主要是同马克思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

这种继承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是具体可感的。马克思1835年到波恩大学读书，1836年转学柏林大学，此时，黑格尔刚刚离世5年，而生前，黑格尔是柏林大学的教授和校长。马克思到柏林大学读书的时候，许多讲席就是黑格尔的学生开设的，如布鲁诺·鲍威尔。费尔巴哈则是黑格尔的学生。马克思与费尔巴哈有过直接的交集，1843年，马克思编撰《德法年鉴》的时候，曾经向费尔巴哈约稿。费尔巴哈晚年在病床上，却在阅读马克思的《资本论》。

二、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所达到的高度

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代表人物是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关于他们的成就我在以后还要详述。这里我只做出以下提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是在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其中，亚当·斯密认识了商品二因素和劳动创造价值的观点，大卫·李嘉图则认识到了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价值量。

三、空想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的基础

我们知道，社会主义思想不是从马克思开始的，16世纪初期到19世纪中叶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经历了早期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到空想平均主义思想再到批判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的历程，从莫尔的《乌托邦》到康帕内拉的《太阳城》再到圣西门、傅里叶和欧文的理论与实践，空想社会主义思想日趋完善。

马克思早期接触过空想社会主义思想。他后来的岳父冯·威斯特华伦男爵就曾给童年马克思介绍过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的思想。

马克思主义不是空中楼阁，他不仅深深扎根于社会现实，也确立于人类思想的坚实基础之上。关于这一点，赫斯有一段著名的陈述。

1941年，23岁的马克思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博士俱乐部的朋友、著名的青年黑格尔分子莫泽斯·赫斯给奥艾尔巴赫写信说：“你应该准备去结识一位最伟大的哲学家，也许是当今活着的唯一的真正的哲学家。他即将显露头角（在书刊和讲坛上），会把德国的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马克思博士，可说是我崇拜的人……他将给中世纪的宗教和政治以最后的打击。他既有最深刻的哲学严肃性，也有最敏锐的机智。请你设想一下，如果把卢梭，伏尔泰、霍尔巴赫，莱辛、海涅和黑格尔结合成一个人一一我说的是结合，不是凑合——那这个人就是马克思博士。”

回答本节的问题，为什么马克思以前的思想家没有达到马克思的高度？或者反过来说，马克思为什么能达到现代哲学峰巅的高度？答案是，因为集大成，所以博大精深；因为发展，所以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