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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大家好

欢迎回到公共事务伦理的课堂

我们今天是第五讲

自由交换需要什么规则

主要要讨论

政府在市场以及社会中的角色

我们回顾一下上一节课

我们讨论的是公权力的正当性

我们讨论了

基于同意的政府

作为一个公权力现代公权力的正当性来源

以及即使是同意的公权力

也不得侵犯的边界

也就是自然权利

那我们这一节课呢就要讨论

政府与市场以及社会之间的关系

我们讨论的问题

要基于去理解市场是什么

以及什么应该由法律来进行规制

那我们还是从实际的一个案例来引发

吴英案

当年其实经过很多讨论

吴英作为一个民间金融融资

经历了很大规模的民间金融融资的过程

但其后呢也引发了很多问题

所以最后实际上

政府终止了这样一个民间金融运作

对于吴英到底没有经过法律允许

去进行金融融资

是不是应该由政府来禁止

其实有很多讨论

包括对吴英的判刑

当年对吴英的判刑有死刑

经历了很多法学家的辩论

认为呢他应该要减刑

到现在甚至在说

是不是吴英就应该要判无罪

所以这里面有一个核心问题

就是吴英案中所涉及到的

没有经过行政许可的民间金融融资

所以我想我们想请这个两位同学

先要谈一下

你们认为法律应不应该禁止

那些未经行政许可的金融活动

那周颖你先说吧

好的 谢谢老师

我的观点首先是

法律不应当禁止未经许可的金融活动

首先我们应当对政府许可做一个定义

所谓的政府许可呢

它就是政府对于从事某项活动

设立一定的这个标准和门槛

然后只有超过这个标准和门槛

你从事这个活动才能合法

那么我们看到

如果说政府对于金融活动进行限制

由于咱们的监管它一定是落后于现实的

那么它就有遏制创新的可能性

第二呢政府它作为一种收集信息的机制

和市场相比

它可能并不是一个运行很良好的机制

因为市场它是由无数的个体的这个商户

或者是家户

在其中交易而产生的信息传递

在这个过程当中

市场它出错可能只是单一的买方和卖方

来面临风险

但是政府一旦由于它的规制产生错误的话

它的代价会比较大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

由政府来管理金融活动

它可能并不是有效率的

所以基于以上两点我认为是

法律不应当禁止未经许可的经营活动

嗯 好 谢谢

所以周颖其实你提到了两个理由

一个理由呢就是

如果由政府去发放这种行政许可

由于它的滞后性

所以呢会遏制创新

那第二个呢就是

市场本身是一个多元的平衡

而政府呢它作为一个单一的决策主体

可能会带来更加系统的金融风险

所以你觉得即使是市场有风险

还是应该交由市场呢

进行这种微观的平衡

而不是由政府统一去设立一个门槛

那江腾你是怎么看呢

老师 我认为政府、法律是应该禁止

未经许可的金融活动

这个就是回应刚才周颖同学的这个疑问

创新虽然会有可能会有遏制的问题

但创新不一定本身就一定是好的善的

市场本身有逐利的一个本性

在市场如果只是放任市场的金融活动

会导致一些不合法的事情造成作恶

比如空手套白狼这个情况

我们可以更好地举一个例子

假设这个金融活动

我们可以想一下

我们一个商品比如一个食品进入市场

我们会进行一个食品检验

那么类似的金融活动

为什么不能经过一个行政许可

同样都是为了保证

社会的一个安全和稳定

这是我一个想法

好 所以其实你提到了一个呢

就是可能

我想很多人会有这样的一个观念

就是市场由于它是逐利性的

所以我们通常会觉得

逐利或许就是一个为己

它是不一定是一个善的方面

所以有没有这种逐利之恶呢

如果有的话

他是不是应该要由政府来加以一定的限制

那周颖你有什么回应呢

我想是这样的

就是亚当斯密在国富论当中

说过这样一个问题

就是现代市场它的本质就是

每个人不需要去考虑他人的利益

而他只需要依据自己的信息

来考虑自己的得失

通过市场通过价格这样一种机制

就可以产生全社会福利的增进

这就是市场的本质

那么对应刚才江同学所说的

咱们现代的市场机制

无论是金融市场也好

还是普通的市场也好

我们不需要去说你这个市场

或者你市场的参与主体

在作出行为之前是否抱有一个恶的心

或者你是否只考虑了自己的利益

它完全是可以通过市场这样一种机制

来协调不同人的行为

从而增进社会的福利的

然后第二一个刚才江同学还说到就是

创新可能会导致部分社会出现的风险

那么熊彼特当时在他的书中也说过

创新的本质它是一种破坏性的

他可能会打散原有社会的组织

可能会破坏原有的分工

在短期来看

它可能会造成一定的社会成本

但是我们应当注意到

创新它是提供了一种更加先进的

生产效率更好的方式

虽然在短期来看有一定的成本

但是从中期以及长期来看

市场通过创新

它能够提高我们的生产效率

然后第三一点我也想强调一点

就是市场机制加上创新

通过市场来收集信息

通过创新来增加我们的生产效率

这样呢它就成为一个

可以自动扩展向外的一种机制

也就是说每个人基于自己的信息

然后基于已有的逻辑

然后每个人贡献自己的力量

整个市场的秩序它可以自发耦合

从而形成更大的更深的分工

然后集约起社会更多的力量

这也就是市场的魅力所在

嗯 好

周颖我想你其实呢

你是在去试图要解释这个市场本身

它有一个逻辑

所以你说虽然说进入市场的每一个个体

可能他并不是去为他人为功利的

甚至说它得出发点呢都有可能是恶的

我们并不需要去假设

他要以善意或者是功利之心来进入市场

但是市场本身是这样一个机制

它会让每个

以私利为导向而进入这个机制的人

自动的在机制之中呢

产生一个互利的后果

所以呢你提到这个时候

市场它有一种价格机制

由这样的一个市场机制呢

它可以自动地让每个为私利

而投入市场的人

共同运作出一个良性有序

以及呢互惠的一个市场效益

并且这样的一个市场机制呢

是可以自我扩展的

所以其实恰恰在说的是

这个市场它本身的运作逻辑所在

那江腾你有什么回应吗

首先我认为马克思曾经说过

资本为了200%的利润

可能会做一些恶的事情

不能认为市场经过长期的一个演化

就一定会达到一个正常的一个结果

其次马克思曾经说过

资本为了200%的利润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我不认为完全放任市场的行为

就一定会导致一个良好的效果

其次政府在这个过程中所起到作用

可能更好的是一些规避风险

尤其是对社会本身造成的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所造成的风险

还有第二点就是

一个市场信息的一个不对称的问题

政府可以掌握更多的信息

也可以拥有更多的力量

去约束做恶的可能性

长期来看也许市场最终

会导致一个正常而有力的效果

但是短期来看会有更多的人

在这个过程中遭受利益的损害

我们不能通过穷人被消灭的方式

达到一个共同富裕

而普通人具有和资本竞争的一个力量

而只有政府具有这种力量

嗯 好

所以我想江腾你提出了这样的一种质疑

就是虽然说呢

我们按照理论上去演绎这种市场的逻辑

或许他在长期呢的确可以达到平衡

甚至是我们说的

每个人以私利投入而实现一个互惠

但是这个过程本身或许是需要很长期

而在这个长期过程中

可能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比如说巨大的贫富不公

甚至说呢可能那些弱势者

特别是一些小的散在的个体

他已经成为被淘汰者了

那这样我们最后的目的

是市场自身的一个平衡呢

还是说参与市场主体本身的损害

如果我们要考虑到市场主体

这些参与者的利益

是不是仍然需要呢政府之手

来予以这种个体保障

所以那周颖你对这个质疑你有什么想法

刚才江同学所说的

他强调的是市场它可能经过长期的演化

可以达到我们刚才讲的市场的优势

但是短期之内它会造成一些问题

然后需要咱们的政府

来对这些问题进行规制

然后我先就江同学

刚才提出的几个论据

然后我们来做一个讨论

一个是刚才江同学说

马克思说的一句话

资本为了200%的利润

他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我们市场当中

它是有竞争机制的

如果这个市场是垄断的

那么你为所欲为是可以的

但如果这个市场是竞争的呢

除了你之外

还有无数的企业在下面盯着呢

你为了200%利润为所欲为的同时

你旁边的企业

它可能比为所欲为稍微好一点

那么你的工人会向哪边流动呢

这就是市场竞争的魅力

它不可能让为所欲为继续存在

第二个是刚才江同学提到

咱们的政府它最大的作用是

规避系统性的风险

然后政府具有信息优势

这里就做了一个假设

就是政府收集信息的能力要比市场要强

从单一的逻辑上来看

就是一个整体的政府与单一的企业

单一的家户比

这样一个假设它一定是成立的

但是我们注意到有市场失灵的同时

我们也存在政府失灵

政府收集信息它也是有成本的

政府它由于自身体量的庞大

它收集信息也是有迟缓的

正如我在面对这个问题

解释的第一点提到的

市场传递信息的机制是价格

它传递信息的主体是无数的微观主体

所以他会犯错

但是他犯错的每一次

它的成本要远远小于政府

从这个逻辑上看

我们依靠市场去自发的演绎创新

去自发的修复不均衡

它的成本是要小得多得多的

然后第三一点

刚才江同学提到的长期与短期的过程

这里我就想说

咱们现实当中确实看到

由于市场的所谓的放任

导致了比如说贫富不均

导致了比如说这个穷人的日子

越来越难过

导致了比如说失业

但是这些问题

真的是由于市场所导致的吗

还是由于没有完全市场化所导致的

试想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公平竞争

并且要素自由流动的市场

在每一个人

他一定拥有相对比较优势的前提之下

那么一旦出现你的工资降低

你完全可以寻找到

获取收入的其他手段

从而实现整个社会的福利增进

嗯 好

我想我们这个话题的话呢

我想先做一个小结

然后我们后面可以进一步的去讨论

实际上刚才你们两个人

在讨论这个政府和市场机制的时候

一方面我们看到了

市场自身它的逻辑在哪里

也就是说市场呢它有一个工具

这个工具是价格

由于市场有这样一个价格作为它的工具

加上第二点呢市场的竞争性

所以其实市场可以形成一个

微观循环的自我纠错的

一种扩展性的秩序

也就是说市场的这种价格竞争

自我试错的机制

会让进入市场的主体

不需要去出于一个宏观之心功利之心

而可以运作达到平衡

那另一方面呢

其实政府它有它的运作逻辑

也就是说政府呢

它一方面在调动资源上面

它有一个总体的信息优势资源调动优势

第二个呢它是作为一个中立者

也就是不是市场的参与者

所以呢它可以有一个社会公正的视角

但是二者之间确实

你们都提出了对对方的质疑

那对于市场的质疑呢

主要是考量到

由于投入的每一个个体

是一个利益导向的

而且市场的整个运作逻辑

就是一种利益驱动的

所以它会不会产生

即使是长期达到一个平衡以及社会公正

但是在这个运作过程之中呢

会产生社会的不正义

以及这种特别是这个弱小的参与者

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呢被牺牲被淘汰

所以如何来面对市场竞争之中

每一个个体他本身的这种最底线的保障

所以这是市场可能会受到质疑的地方

而另一方面呢

其实政府它的机制呢

也有一个要质疑的地方

一个是政府本身它的介入

会对市场机制产生一个负效应

比如说他会去遏制创新

还有就是政府它的

去产生这个许可本身

它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垄断性的产生了

那么政府会去影响市场的这个

自我选择机制

特别我想这个刚才周颖提出的

对政府的质疑呢是在于说

虽然说政府对于单一主体

可能有资源优势

但是当我们把政府作为一方

而另一方呢是无数的

多元市场主体放到一起的时候

哪一个平衡它其实是更小的系统性风险

所以是通过一个微观平衡

更容易去纠错呢

还是我们通过一个整体平衡

能够去实现一个社会正义

所以这背后其实又有我们对于

市场和政府的本身它的假设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