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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八个问题呢就回到

制度道德和人的道德

特别是说在不道德的社会中

人可以有他的道德性吗

那我们说到了两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呢是

无论在什么样的制度选择中

个人他的道德自主性永远是存在的

这就是康德所说

由于人有自由意志

作出了自由选择

那么他就要为此选择承担后果

所以人的道德责任

由于自由意志的存在是无可避免的

它不因任何制度而产生消解

这种个人道德选择呢

一定会有不同的层次

如果我们要求人是一个

做到仅仅遵从于自己的良心

完美道德

它可能是一个太高的标准

但是对所有的人而言

这种道德责任

起码有一个基本底线

就是我们是否认知到了自己的道德责任

这是阿伦特所讲到的所谓平庸之恶

就是放弃思考放弃道德责任

把自己工具化本身

这是一个恶的来源

它甚至要强于那些作恶的动机

所以人在面对道德责任面前

首先所要意识到的

是认知自己的道德责任

当然在很多时候我们或许会发现

人是有道德软弱的

他未必总是能够遵从于绝对的完美道德

在这种情况之下

并不意味着人的道德选择

就是无所谓是一样的

它仍然有一个最基本的点

就是不主动为恶

所以不为恶因

也可以说是我们对所有人而言

都应该意识到的一个道德责任底线

特别是在一个制度或者是文化环境

不道德的这种群体之中

那么个人呢可能未必有能力

去纠正这种制度的道德性

但是他起码应该遵循

自己没有去作为恶因的增添者

也是康德所说

什么是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是人的自由选择

人的意志作为原因的发起者

所以人是不是去主动发起了恶

或者说借助环境之恶 借恶做恶

那这就超出了一个道德底线

所以这是我们说

个人呢总是有道德自主性的

而且即使在道德瑕疵的情况

道德软弱的情况之下

它仍然有不同的道德选择层次

特别是应该有不为恶因

作为一个每个个人的道德底线

那第二个方面就是

个人的道德选择和制度道德之间

它又存在这样一种关系

一个好的制度

会让其中的普通理性个人

作出道德性的选择

而一个坏的制度

会让其中普通的理性的个人

做出不道德的选择

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

我们除了要去追问个人自身的

道德责任之外

可能更要回过头来

要看制度的道德性制度的正当性

我们要去修正制度设计本身

使得它更加符合

让个人作出道德选择的规律所在

这就是制度道德

制度伦理和个人道德之间的关系

好 那第九个问题呢

如果我们说

个人总是有一个道德自主性的

那么道德来源于什么

如果它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共识的东西

或者不仅仅是一个社会大众认可

作为一个来源

那么个人的道德自主性来源于哪里

首先宗教显然是个人道德的

一个非常重要的来源

宗教信仰为个人提供了道德磐石

而对于没有宗教信仰而言

并不意味着就没有道德自主性的来源

特别是在近现代社会

个人的理性

它也可以构成道德的来源本身

所以自然法 自然权利 自然正义

它也是人道德自主性的一个天然来源

中国我们叫做天道

所以如果中国的文化之中呢

没有宗教信仰

但是中国人信天道

所以天道也是支持个人的道德自主性

它是个人道德来源所在

这是有关于道德的来源

那第十个问题呢

我们就回到如何面对道德悖论

或者说再次回到

道德问题思考的方法学上面

首先我们说

道德问题并没有标准答案

就像一场辩论赛

永远不能说正方和反方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所以既然道德没有标准答案

是不是意味着道德选择

就像冰激凌 草莓味和巧克力味一样

只是一个偏好问题呢

恰恰并非如此

所以道德没有标准答案

并不意味着道德选择仅仅是一个偏好

所以这是要在我们的课程最后呢

所要强调的问题

就是道德的非标准答案性

并不意味道德选择是无所谓的

如何来理解这句话

首先有一些基本价值

它永远不是道德中立的

不管你是采取道义论还是功利论

还是说个人的美德修养

有一些观念

它永远是有关道德的

比如生命 比如真实

这些价值如此的基本

以至于说我们在思考问题的时候

永远不能把它排除在道德视野之外

所以或许对于道义论和功利论而言

它们在某一个具体情形之中

答案有可能会有所不同

但是只要是一个认真的思考者

这个答案呢其实会无限性的接近

就像我们在第一节课所说到的

轨道车的案例

道义论认为人的生命是至高无上

任何理由都不可以去伤害无辜

而功利论呢

并没有这样的一个绝对性的道德原则在

但是一个真正的功利论者也不会认为

个人的生命只要能产生好结果

就是无足重轻的

生命 即使对功利论主义者

它仍然是一个如此重要的价值

以至于说功利论者会认为

生命诚信这样的价值

对人类社会如此之重要

当它破坏之后

即使产生了一个眼前的近期的好效益

长远而言

它对人类社会

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在

所以我们看虽然说语言不一样

但一个认真的思考者

他们对于基本价值观

是会无限性的趋近的

这是说有一些价值观

永远要在我们的思考视野之内

另一个方面呢

我们说在不同的历史时期

不同的文化之中

的确道德有不同的选择

每个历史阶段会有它的

这种历史道德性所在

但是这种不同并不仅仅是一个不相同

我们一定要认知到呢

不同认知会产生不同的后果

比如说如果没有对个人正当性

个人价值如此高的认可

我们一定不会产生近现代社会

不会产生如此发达的科技革命

各种创新 丰富的经济

丰富的市场金融

所以我们当今的现代生活

它和个人的正当性树立是不可分开的

虽然说在很多古代社会中

个人价值并没有得到如此的体现

我们不能说现代和古代社会

它是对和错的区分

但是它们之间一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在近代社会的

巨大的经济繁荣社会创新

这样的现象

只有在个人价值得到认可的基础上

才可能诞生

所以它一定和古代社会有不同的特点

有不同的结果

这就是我们在认知到

虽然说道德没有标准答案

它有历史的

有历史和社会的不同性

但是我们需要认知到其后的逻辑

就是每一种不同的道德观念

它会产生什么样的社会后果

那我们要认知到这样的社会后果

并且去追问

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所以我们所不断去发展

去趋近的那种道德价值

是不是在朝向我们所遇的

我们所想要的生活迈进

这是对于回答道德问题

所需要去追问的

当然回到最后

道德没有标准答案

并不意味着它没有深浅之分

所以其实呢我们整门课

虽然未必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回答

但是经过思辨

经过不停地对于道德问题的追问

我们一定会发现呢

你对于相关问题的思考会更加深入了

所以总而言之

一个哲学的问题或者一个伦理学的问题

你的思考未必能够给你带来最终的答案

但是它一定可以让你带来

不至于如此肤浅的生活

这可能也是我们这个课

最终的意义所在

所以这门课呢

我们虽然讲到了一些理论

但它更重要的

可能是希望带给你这样一个视野

一个方法

一种思辨的习惯以及思辨的能力

以至于我们在面对日常生活问题的时候

可以去发现道德问题

产生道德意识

以及通过自己思辨和逻辑分析的方法

来找寻自己心中的答案

每个人找到的答案或许不同

但是只要我们在认真地思考

我们会找到彼此所共识的价值

以及呢每个人会找到自己

更加深刻的和丰富的生活

这恰恰是我们思考道德问题

真正的价值和意义所在

好 所以刚才我把所有这一门课

十讲的内容再次做了一个梳理

这门课的所有内容呢就是这些

我们最后也就把它停留在

伦理学的思维方法上

所以希望这个课

所提供的内容只是一个开端

每个人会在自己未来的生活之中

不断地去思考

这就是我们这门课的全部内容

所以非常感谢大家参与这门课

希望你们的信仰和道德思维之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