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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好

今天我讲的这个题目是

文学经典和世界文学之间的关系

世界文学不能顾名思义

因为如果顾名思义来看世界文学

那就是世界上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世界文学

这是不可能的

就像西班牙很有影响的一个比较文学专家

阿克洛德格尔也讲过一句话

他说世界文学这个词简直是一个荒谬的词

根本就不可能

实际上没有意义

因为谁也不可能去读世界文学

只有一个专门收藏

喜欢收藏古董的百万富翁

才可能有这样一个观念

他的讽刺的说法

那意思就是说世界文学

如果全部的所有的文学作品加在一起

那个数量大得你不可能读完

没有一个人可以去读世界文学

在这个意义上

所以世界文学这个观念需要经过重新定义

什么是世界文学

我们在当代在现在比较有名的就是

哈佛大学的大卫·丹穆若什

他有一本书叫《什么是世界文学》

它的定义是说超出本身

语言和文化传统

在世界上更广泛的范围内流通的作品

才是世界文学的作品

那么这样一来就把大部分的

没有在世界上流通的作品都排除在外了

所以只有少数的在世界上在全世界范围之内

被大家都能够公认为是非常有名的作品

换句话说就是西方文学的经典才是世界文学

那么这样一个观念

我认为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因为确实就把一个完全没有办法实际上去操作的一太泛的观念

变成一个能够比较把握能够去研究的一个观念

可是流通这个本身

在我看来

还不是世界文学最基本的

最根本的一个定义的决定性的方面

因为流通的东西很多

世界上有很多畅销书也很流通

可流通一阵了以后他就被人忘掉了

因为它本身文学价值不高

所以在我看来真正应该成为

世界文学的作品应该是经典的作品

那么世界文学的经典

我们现在讲起来说实话其实还是西方文学的经典

一个文学经典成为世界上流通的文学经典

那是有非常重要的条件的

那就是用全世界大家都比较能够懂得语言

或者翻译成各种各样的语言那些作品

那么这些作品在现在看来还是西方的经典的作品

所以我们知道谁讲到莎士比亚

但丁这些大家都知道

可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民族文学传统

比如说中国

中国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因为中国人口这么多

全世界讲中文的人也是很多的

所以跟语言这个是否是一个大的语言

有多少人讲这个语言有多长

文学的历史和传统都没有太多的关系

在我看来

这其实反映一个我所谓的世界上力量的不平衡

这种力量不平衡

包括了政治、经济

甚至军事力量不平衡

所以中国文学虽然有非常悠久的历史

有非常多的重要的作家

那中国人我们都知道

拿我自己而言

我非常喜欢古典文学

李白、杜甫、苏东坡、陶渊明

包括曹雪芹

这些大作家就中国都知道

可是在中国之外知道的人非常少

所以就很明显的我经常讲这个力量的不平衡

我们做一个中国一个大学里面的受过教育的学生

大概都会听说过西方的重要的人物

比如说什么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

尤其文学方面

但丁、维吉尔、莎士比亚、哥德、阿沃尔斯

很多重要作家都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包括19世纪俄国的托尔斯泰

大家都会知道

可是一个欧洲的或者美国的大学生

或者甚至包括研究文学的学者

都绝对不会听说过什么

李白、杜甫、苏东坡、陶渊明他们都没听说过

而且觉得这没有没什么了不起

没听说也没关系

这就是我讲的这个文学的反映出来的力量的平衡

文化之间力量不平衡

这种不平衡是应该去改变它的

那么怎么样去改变它呢

在我看来

世界文学应该是一个扩大的观念

不应该只停留在西方文学的最经典作品之类

经典作品是非常重要的

西方的文学经典大家应该都是去了解去研究

这个是没问题的

但是在西方经典之外

还有很多非西方的

包括中国文学的经典

这些东西应该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所以世界文学在我看来应该是一个不断扩展

不断丰富的概念

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

现在的我们世界文学所知道的作品

还远远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文学

因为世界文学不应该只是西方的文学

应该包括西方之外的

包括中国

包括印度

包括日本

包括非洲

包括阿拉伯世界

所有这些地方文学的最经典的作品

应该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一个弱小的国家

一个弱小的民族

一个弱小的文学传统

这个弱小并不等于说他本身是弱小的

只是在政治经济力量上平衡起来

他讲起来是弱小的时候

它不可能成为世界上被多数人所重视的一个传统

也就不可能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那么我们中国现在可以说

在经济社会方面发展的已经非常非常快

逐渐的引起世界上很多

不同民族国家不同的人们对中国的兴趣

包括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学的兴趣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中国文学有条件

有可能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但是怎么样具体的能够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我觉得首先第一是跟文学翻译有关系

一定要通过非常好的翻译

把中国文学的精品把它翻译成西方的语言

而最主要的是翻译成英文

因为英文现在是全世界流通的语言

可以说现在所谓

就是一个我们讲普通话就是世界上的普通话是英文

这个我们很多人不高兴这件事情

或者甚至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你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

你去在国际上去发表文章

如果用英文

你的读者

你的影响会大得很多

现在甚至法国的、德国的学者

他们的作品要在世界上发生影响

也是要翻译成英文

所以这个是必须承认的一个事实

那么翻译是把文学作品把它变成

世界的更能够广泛流通的作品的一个最重要的手段

但是翻译本身只是第一步

因为文学它的深度

它的价值不是只是看文学本身

有的时候看文学作品本身就能够很深入的了解到的

以非常重要的是文学作品的研究

他的批评

所以要有很深入的讨论和讲出这个文学作品的价值在哪里

这样使不同这个文化传统的人都能够去了解

非西方的或者是欧洲的小语种的文学作品

讲出它的价值

使本来不懂那个语言

不懂那个文学传统的人也能够了解这样的作品的价值

这样才能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其实我们说无论是莎士比亚也好

但丁也好

它们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不光是他们被翻译成不同的语言

更重要的是它被不同的国家的学者都去讨论

认为他们的作品的价值在哪里

所以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都了解为什么他们是非常重要的作品

同样的

如果我们中国的文学作品要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一方面需要通过翻译

另外一方面也需要通过介绍

需要通过学术着作来研究

文学的批评

讲出这些作品的真正的价值

而且不光是对于中国人来讲

而是对世界上其他的不懂中文不了解中国文化的人去讲

这样通过一段的时间

逐渐地可以把中国文学的经典变成世界文学的一个部分

这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事情

世界文学一开始我就讲了

应该是一个扩大的观念

是在西方文学经典之外

不断增加其他的非西方的民族的文学作品的经典

还有包括欧洲的一些小语种文学的经典

把这一种经典加在一起

成为世界文学真正的世界文学的经典

在这个意义上

我觉得世界文学现在还是一个大部分还没有被发现的文学

因为我们现在只知道西方的文学经典

但是对于非西方的文学经典我们了解得非常少

比如说我们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罗马尼亚最重要的作家是谁

阿拉伯国家现在最重要的作家是谁

最重要的诗人是谁

荷兰的文学当中有哪些重要的诗人

哪些作家

我们都不知道

所以不光是中国文学或者非西方文学

包括欧洲的小语种语学文学

我们也是了解得非常少的

而世界文学可以说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使不同国家的不同传统的学者

能够把自己所了解的最重要的经典作品

把它介绍给世界的读者

使他们成为世界文学的一部分

这个对于中国学者来讲

非常重要的就是把中国的文学作品把它很好地通过翻译

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他的学术研究

使它成为世界上被人欣赏

被人了解

被人接受的文学的一部分

这样就成为真正的世界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