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课程知识点:经典与思考——人文清华大师面对面 > 第四单元 伦理学:万俊人 > 4.3.6【讲座】万俊人:正义的远景(下) > 5.正义的远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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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回到我的那个哈佛的老师
罗尔斯的理论上来
他的正义有两个基本原则
我个人以为
他的第一个原则没有什么贡献
17世纪以来
西方的自由思想家已经
把第一个原则说得很清楚
它的第一个原则是平等的自由
就是自由
公平的分配
社会的平等的自由权利
他用的是Liberty
不是Freedom
那么它包括两个方面
一个是所有的人都具有平等的自由权利
第二个就是社会的机会对所有人开放
公平地开放
这就是所谓的机会均等
那就正义的这个原则两个方面内容来说
罗尔斯没什么改进
没什么创造没什么补充
但是它的第二个原则
那是他大大的创造
就是差异原则
差异原则的基本要求是什么呢
就是说任何社会制度的安排和改进
都必须按照这样的基本原则来做
什么呢
就是要最有利于
处于社会最不利地位的人
用我们的话说
社会制度的调整和重新安排
经济学家叫重新分配
这种分配的规则或者安排
要最有利于社会的弱势群体
要向他们偏
所以公平不是平均
不是中间
而是有偏颇
就像古代我们用的老秤一样
中间的线并不是在那个秤杆中间
它是在一侧
要保持秤杆的平衡
它要倾向于某一侧
某一端
对不对
那么这个原则
可以说是非常伟大的
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
一个发明
一个理论的创建
所以罗尔斯的《正义论》
1970年出版以后
迅速地成为
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开始实施
福利资本主义改革的一个理论指南
90年代初我去哈佛的时候
哈佛著名的分析哲学家叫普特兰
他去年逝世了
他在课堂上公开地说
各位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未来的10年哈佛大学哲学系
将有两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他指的就是Amartya` Sen
和约翰`罗尔斯John Rawls
后来1998年森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
森是哈佛大学哲学系的道德讲课教授
60%工资在哈佛哲学系拿
40%在经济系拿
另一个他指的就是罗尔斯
但是诺尔尔奖颁奖
它也有公平或者是不公平的地方
据说它不可能在10年之内把
同一个奖颁到同一个单位的两个人
用中国话说十年之外才行
但是罗尔斯教授刚过21世纪就逝世了
所以这是哈佛的一个遗憾
他的这个第二个原则实际上
成为福利资本主义改革的一个理论基础
后来的新制度经济学派
很大程度上是吸收了它
包括撒切尔夫人
当时的英国首相
都吸收了它
罗尔斯教授曾经在课堂上说
他有一门课叫做政治哲学史
他说马克思是资本主义社会
最高明的大夫
我是资本主义社会最有效的治理者
我当时听了
觉得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下课我就问
我说约翰你上课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对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是马克思发现了资本主义社会
最隐秘的病灶
那就是不公正 不正义
因为剥削和压迫吗
但是罗尔斯认为
马克思开的药方不行
我开的药方就可以
所以大家注意读他的《正义论》
在最后的结尾他说
我的正义论既适合资本主义社会
也适合社会主义社会
因为他考虑到了
一个真正自由民主的社会
必须回答三个基本问题
第一
这个社会必须是公正的社会
否则他是人类不可遇求的
Not desirable
第二
它必须是给人民以希望的
所以他反思
70年代的美国为什么有垮掉的一代
青年人为什么那么沮丧
那么绝望 那么疯狂
他认为是这个社会肯定出了问题
他天天考虑这个
第三
这个社会必须是具有普遍道义的理想
后来罗尔斯晚年的理论出来一点毛病
小布什就利用他的另外一本书的理论
出兵伊拉克
当然这个思想家的局限我们不管
就是在正义论这个原则来说
他做到了他尽可能做的
所以他开的药方是什么呢
既然这个社会的毛病是不正义
不公平的
我们通过制度的再调整
社会基本权益的再分配
改进这样一个缺点
所以你会发现
现在很多的现代化西方国家
就是我们过去概念中的资本主义国家
他们的社会福利
医疗保险非常得好
包括教育公平
都做得比我们好
所以按照罗尔斯的这两个正义原则
我认为他说得是有道理的
那么这个火车加速拐弯
我的判断是这个拐弯
已经拐过了最急的那个拐点
过了最难过的那个时候
但是还在转型过程中
那么在这个时候
我们就应该把那个速度不要搞得太快
你不能以为拐得最急的时候
最疯狂的时候没有翻车
你就以为永远不会翻车
不对
那是因为各种因素
感谢上帝
我加速拐弯没有翻车
我们只能这么说
所以老外根本不能理解
我们中国的这个经济奇迹
他提不出有效的理论解释
就是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奇迹
怎么加速还没有翻车呢
加速拐弯还没有翻车
它是超理论的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
玩了一把风险就老玩
不行
飙车偶尔飙一次可以了
你不能经常飙
经常飙肯定出问题
对不对
所以现在更多的时候
我们要清点车上的旅客
大家坐的怎么样啊
是不是都上车了
后来一找发现很多人没上车
这是怎么回事
必须把他们接上车
给他们补车票
所以我不大喜欢张艺谋拍的很多电影
但是我特别欣赏他一部电影的片名
叫一个都不能少
这不仅是一个文明国家的基本要求
更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要求
那么很多朋友就会说了
公平正义不是对等分配吗
如果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假如遇到懒汉怎么办
遇到完全无能力的人怎么办
这时候我们就必须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正义不仅仅是一种基本次序
基本制度安排
同时也是一种道德
我们一个完备的文明的社会应该
不仅有正义的底线伦理
还应该有高于正义的道德伦理的
安排 风尚
我经常开玩笑说
我们这个社会的道德有所退步
就像中国的股票一样
老是往下沉
所以我提一个概念叫什么
叫道德止跌
就像股民一样的
你要想通过国家干预也罢
或者银行干预也罢
你不能让股市老跌
老跌大家就没信心
那个道德也是这样
你老跌我们还有信心吗
所以说很多人已经没信心了
跑到国外去住了
对不对
那我们就应该道德止跌
但是作为整个社会来说
强调底线或者止跌是不够的
它是必要 充分必要
但是是不够的
所以我的主张借助政治家的一种说法
叫做下保底上不封顶
既要坚守底线伦理
同时又要倡导崇高和道德理想
所以这时候如果你没有这一点
完全按照可量化的
可计算的公正的安排或者制度安排
那么有些人就必须被抛
然而这不符合社会主义国家的道义
也不符合一个文明国家的道义
就是在任何一个文明的国家
都不应该允许
我们大家知道
在西方发达国家经常有避难所
教会和很多的社会慈善组织
就承担着这样一个工作
那何况我们国家呢
所以厉以宁先生讲
最近他又讲了
我昨天看到他一个文章
一个讲座
他原来在讲就是一个国家
一个社会的分配
应该实现三次分配
第一次市场分配
那么遵循市场的规则
市场的规则那当然优胜者多得
弱小者 失败者
那你少得或者不得
这是市场规律
你在参与市场竞争
那是你靠能力挣得的
所以市场规则市场不相信眼泪
只相信能力和幸运者
第二次分配是政府分配
政府分配是什么
通过政府的制度安排
运用公共资源进行再分配
比如国家税收
用累进税制
或者最高工资的限制
或最低工资的保障来慢慢
重新分配社会的公共资源
这中间最最重要的就是教育
就是教育公平
说到这里
我非常抱歉地告诉大家
你们是幸运的
但是我为很多没有进清华和北大的
农村的孩子感到很难过
我们那时候
70现代末上大学的时候
即使北大 清华
来自农村的孩子也可以占到30%左右
甚至更高
但是今天大概只有10%左右
这是为什么
这是不正常的
你经济发展了
为什么来自农村的孩子越来越少
这是不正常的
大家知道因为教育公平
关乎到整个社会公平的根本和未来
我们经常说机会均等
但是机会均等就像我说的
像在体育竞赛规则的规定
实际上没有实际意义
但是你说我跟刘易斯或者刘翔
在同一起跑线起跑的时候
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因为我压根儿就跑不过他们
你就是同时发枪
同时一样的跑道
我也跑不过他们啊
所以我刚才说的
哈佛的森为什么获诺贝尔奖
他的颁奖词中有一句话非常有意思
他说绝大多数经济学家
他们的实际结果是
或者是他们研究的结果是
怎么样使富人变得更富
我经常开玩笑
经济学家是富人的学问
因为他研究资本效益最大化
谁的资本弄的最多
当然富人的最多
所以他发明的经济技术越多
那么富人就会越富
而森的研究是
怎么样使穷人不再贫穷
他研究饥荒 灾难 贫穷
所以他被称之为当代的亚当.斯密
那他的研究有一个最大的贡献是什么
他曾经批评罗尔斯的正义第一原则
重要的不是机会均等
而是实现均等机会的能力的公平
你要让我跟刘翔起跑
你必须训练我
你必须培养我训练我
让我能够跟他比比
对不对
我们在北大的时候
有一次跟邓亚萍打球
好家伙都吃零蛋
最厉害的角色就是赢2分
21分赢2分
你跟她玩她跟你玩就没意思
你要跟我玩
你要训练我好几年
我再跟她玩才可以
社会也是这样的
你不能简单地说
这些人或者某一些人
不积极参与社会竞争
没有竞争性等等
他是没有那个能力啊
你即使给他公平机会
他能实现那个机会吗
所以森认为
关键的问题是作为能力的自由
这是近代的
基本所有的自由思想家没有想到的
机会均等大家都可以赢
但是为什么这个求职现场
一个职位为什么你得到了
为什么我没得到
因为能力差异
对不对
所以关键的问题实际上
让大家有公平的竞争
实现均等机会的能力
这是更重要的
而教育是最普遍最有效的
达成这一目标的方式
现在在我们清华的幼儿园
孩子们从低班开始学ABC
幼儿园出来就能够说几句英文
而且还相当地道
在农村
大部分农村初中才开始学英语
你让他参加高考
怎么能考过城市的孩子
所以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
是教育的不公平的问题
我们的教育部门有时候还听不进去
甚至有些校长还不以为然
认为这是很自然的
能力竞争的差异的结果
是这样吗
不一定是这样
是因为你给人的起点就不一样
你没有提供公平的教育机会
这是我们社会最大的不公正
隐形的看不见的
然而它的影响
将会是两代人和三代人
我在很多情况下
我反正是教育部的批评者
教育部很不喜欢我
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们
因为我觉得他很多东西
做得都是没有道理
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像我们国家
高考把英语看150分
和语文和数学一样
美国人把汉语考试当成150分了吗
我们自我矫情
非常不合适
对吧
是最大的不公平
我讲这么多是什么呢
是告诉大家一个事实
对于我们这个国家来说
不公平
问题还相当严重
必须承认
这不是某一个事件的不公平
或者某一个人的不公平
而是一个群体
一些区域的不公平
所以它是我所说的
一种特殊的非正义
那么这是要改进的
这我们社会
作为一个文明的国家要改进的
更何况正义已经写进了
我们这个国家的核心价值
所以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五大理念
最后的理念是共享
很多企业家说
万老师是不是又要搞文革啦
我说不会
这不可能的
其实我更愿意用另外一个词
分享
作为清华的大学生
或者有的来自于兄弟院校的大学生
你们是天之娇子
你们是道德幸运儿
除了感谢上帝
感谢政府感谢人民
感谢你的父母以外
你们尤其要感谢
那些被我们社会遗忘
或者严重关注不足的那些人
经济学告诉我们
资源是一个恒定的数
当我们分享到更多份额的时候
一定是有一些人
失去了他们应该分享的那个份额
这是我今天晚上研究演讲
最后给你们的一句我个人的体会
希望也能够与你们分享
学会感恩
感谢穷人
感谢那些社会的弱者
谢谢大家
-1.1 单元公告
--html
-1.2 邱勇:打造新人文格局
--导论
-1.2【阅读】格非:《文学的邀约》
--单元读物
-1.3.1【讲座】格非:文学时空观的演变(01)
--01
-1.3.2【讲座】格非:文学时空观的演变(02)
--02
-1.3.3【讲座】格非:文学时空观的演变(03)
--03
-1.3.4【讲座】格非:文学时空观的演变(04)
--观众问答篇
-1.4.1【访谈】格非问答录(01)
--格非问答录(上)
-1.4.2【访谈】格非问答录(02)
--格非访谈录(下)
-第一次练习
-2.2【阅读】陈来:《中华文明的核心价值》
--单元读物
-2.3.1【讲座】陈来:什么是传统?
--什么是传统
-2.3.2【讲座】陈来:如何看待传统?
--如何看待传统
-2.3.3【讲座】陈来:传统与现代化
--传统与现代化
-2.3.4 【讲座】陈来:传统与当代中国
--传统与当代中国
-2.3.5【讲座】现场问答
--现场问答
-2.4.1【访谈】清华国学社的“前世今生”
--01
-2.4.2【访谈】儒学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奠基
--02
-2.4.3【访谈】儒家思想应追溯到孔子之前
--03
-2.4.4【访谈】儒学的来源和儒学的意义
--04
-2.4.5【访谈】陈来:“儒学就生活在你的心里”
--05
-2.4.6【访谈】儒学为社会提供价值理性
--06
-2.4.7【访谈】时代忧虑:追求成功与价值约束的分离
--07
-第二次练习
-3.2 【阅读】李强:《社会分层十讲》
--单元读物
-3.3.1 【讲座】什么是橄榄型社会结构?
-3.3.2【讲座】中国目前是怎样的社会结构?
-3.3.3【讲座】中国现在的社会结构有什么问题?
-3.3.4【讲座】形成橄榄型社会结构需要什么条件?
-3.3.5【讲座】如何推进中国社会现代化转型?
-3.3.6【讲座】中国离橄榄型社会还有多远?
-3.3.7【讲座】观众提问
--观众提问
-3.4.1【访谈】社会学学科的起源及其发展
-3.4.2【访谈】李强与社会学的第一次接触
-3.4.3【访谈】社会学研究强调尊重事实
-3.4.4【访谈】从社会结构研究到关注底层社会
-3.4.5【访谈】最基础的研究是社区研究
-3.4.6【访谈】社会学三大问
--6.社会学三大问
-第三次练习
-4.2【阅读】万俊人:《正义二十讲》
--单元读物
-4.3.1【讲座】引言
--0
-4.3.2【讲座】万俊人:何为正义?
--1.何为正义
-4.3.3【讲座】万俊人:正义为何如此脆弱?
-4.3.4【讲座】万俊人:正义如何不再脆弱?
-4.3.5【讲座】万俊人:正义的远景(上)
-4.3.6【讲座】万俊人:正义的远景(下)
-4.3.7【讲座】问答环节
--6.问答环节
-4.4.1【访谈】 伦理学家的启蒙:国学与西学
--01
-4.4.2【访谈】 贵族的学问和穷人的学问
--02
-4.4.3【访谈】 从伦理学到政治哲学
--03
-4.4.4【访谈】 清华哲学系的复建
--04
-4.4.5【访谈】 伦理学的范畴与伦理学家的使命
--05
-4.4.6【访谈】 正义为何如此脆弱?
--06
-第四次练习
-5.2.1本期简介
-5.2.2 郝景芳:现实与虚构(上)
--02
-5.2.3 郝景芳:现实与虚构(下)
--03
-5.2.4 李强、格非、郝景芳对谈(上)
--01
-5.2.5 李强、格非、郝景芳对谈(中)
--02
-5.2.6 李强、格非、郝景芳对谈(下)
--Video
-5.2.7 问答环节
--07
-6.2【阅读】彭林:《中国古代礼仪文明》
--html
-6.3 【讲座】彭林:走出半人时代
--01
-6.4【讲座】彭林:人之所以为人 礼义也
--02
-6.5【讲座】彭林:礼乐人生
--03
-6.6【讲座】彭林:《芈月传》婚礼中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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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讲座】彭林:礼乐教化与君子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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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讲座】问答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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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访谈】彭林:与传统文化结缘
--01
-6.10【访谈】彭林:“陪我度过不堪回首的日子”
--02
-6.11【访谈】彭林:命运的大转折
--03
-6.12【访谈】彭林:礼乐双修走出半人时代
--04
-6.13【访谈】彭林:君子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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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访谈】彭林:礼的缺失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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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练习
-7.2【阅读】汪晖:《颠倒》
--html
-7.3【讲座】汪晖:人文学科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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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讲座】汪晖:两个“脱离” 当代人文学科的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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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讲座】汪晖:从东西/文明之争到科学/人文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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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讲座】汪晖:两场论战与知识问题
--Video
-7.7【讲座】汪晖:当代人文学科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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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讲座】观众提问
--Video
-7.9【访谈】汪晖:思想史研究
--Video
-7.10【访谈】汪晖:鲁迅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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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访谈】汪晖:我为什么要研究二十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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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访谈】汪晖:我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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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访谈】汪晖:谈谈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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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访谈】汪晖:人文学科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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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访谈】汪晖:人文学科的当代挑战
--Video
-7.16【访谈】我爱问汪晖
--Video
-单元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