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校长的通识教育改革在线视频

哈佛大学

在哈佛大学

有一本书非常重要

我们通常叫它红皮书

李曼丽老师

是红皮书的译者

哈佛大学

有非常长的历史

它建于1636年

但是德国大学崛起之后

我认为哈佛大学

有一个八十年的转型期

我是这么给它定义的

这八十年的转型期里

有三位校长

第一位杰出的校长

艾略特 他做了四十年校长

我通常讲艾略特是一位

塑造了哈佛性格的校长

那您怎么评价这一段的

从教育史的角度

怎么去评价（艾略特校长在任期间的哈佛）

查尔斯·艾略特他是一个化学家

然后他们家是一个哈佛世家

应该说他的舅舅

包括他爸爸这一辈

都是在哈佛成长和工作的

这么一个家庭

对哈佛有着很深的感情

在艾略特当校长的时候

其实社会和科技发展

发生了很大变化

那么在过去的传统大学

就像我们前面所讲的

纽曼象牙塔式的大学

那么在艾略特入职以前

哈佛基本上也是这样一种性质

长得像原来的老牛津

老剑桥一样

没错 是

那么工业革命以后呢

科技的发展使科学的科目

包括社会科学研究的需求

有了巨大的增长

所以科目的增长呢

使传统的大学

没法不去把这些学问

都纳入到大学里边 是

那么艾略特呢

看到了这样一种趋势

觉得哈佛再像以前那样办下去

是没有前途的

对

所以在他手里开始转型

在他手里开始转型

他转型的一个

非常有创新性的做法

就是他创造了free selective

就是过去我们的科目

大家都是确定的

我们都在共同的轨道

一年级学生 二年级学生

所谓的学年制

对 学年制的

我们每个人的 curriculum course

是一致的

就像我念大学的时候长这样

我们三十个人四年念的

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对

那今天学生就不一样了

对啊 是

free selective

是德国的体系

对 这就给学生提供了学习自由

那么这是借鉴德国的一个

就是办高等教育

精髓性的思想

但（free selective）思想

在哈佛内部引起了很大的争论

尤其是一些传统的古典学的教授

或者是观念比较传统的教授

认为大学不负责任 对

认为把所有的学习知识的权力

给了学生

说他们可能不会用权力的

对 甚至他们会选学

一些什么样的课程 是

所以认为是教授在不负责任

开讨论会的时候

甚至有教授

给查尔斯·艾略特脸上吐痰

这时候 他仍然能把痰擦掉

来把自己的主张

非常清楚地表述出来

而且坚定地执行下去

所以

在艾略特当政的四十年

哈佛大学在办学的思想上

或者在教学的思想上创立了两个

像椭圆一样的

双中心的思想

一方面要继承学术的

传统和知识

对 这是他的一个焦点

另一方面我要坚定地给学生

学习的自由 所以

free selective 和 liberal art education

作为两个点在哈佛长起来

那在他整体

重塑哈佛 对

因为到艾略特年代

所谓的从Harvard College到Harvard University

其实很短 对吧 对

他应该是

university第二任校长

还是第三任校长

对

他应该是第二任

我觉得

他特聪明的一个地方是

比方说你今天仍然能看到

叫Harvard College

他并不是说

我就把Harvard College

打散了

或者把它扩充了

然后让它长成一个什么样

我的理解它对哈佛的这种重塑

是古老的传统的东西

我要尽可能地把它保留下来 对

一直到今天比如说所有的本科生

他们都还在Harvard College

然后包括那个文理学院

仍然是哈佛

大学的一个核心 对

然后在他手里

他开始去建这种

所谓的professional school 对的

这完全是一种

原创型的

对

而且基于传统的原创

所以我们说

其实现在美国的大学

有两个母亲

其中一个母亲是英国的

Liberal arts 传统

另外一个母亲就是德国的

研究传统

所以在艾略特的手里

他把外面的东西融合得很好

对 把两个东西

比较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个美国（二者兼有）的大学

似乎给我的感觉像

这有一个哈佛学院 对

然后哈佛学院相当有power

因为在它历史上

有人考证 相当多的大学

所谓的哈佛大学的校长

是从Harvard College

Dean 升上来的

所以说它很有power

然后它似乎又是一个

能保护传统的地方

对

然后它似乎又是一个

能特别关注本科生的地方

就是你在现代大学的

体系里

似乎我们总会觉得少一点什么

少什么呢

就是对本科生关注性的

体系

比如说你强调研究

大家就觉得

谁来关注本科生

但是在哈佛的体系里

有很多professional school

他们在那关注研究

关注研究生

但我有一个Harvard College

college就完全对着本科生

它把这两个东西融合得那么好

就像您说

它是一个两个焦点的椭圆 对吧

他不是说我一定要把它

做成一个圆

所以他就是一个很聪明的选择

对

但是 完成融合的过程

应该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 是

作为艾略特

他把雏形设计出来了

但是事情往往会发展到

比如说他鼓励学生

free selective

鼓励教授研究

往往会对原有的核心

有一定的冲击作用

比如说free selective

实施以后

当年的一些文献资料显示

同学们的课程百分之九十多

很水 很水

是他自己愿意选的

那么大学对学生学习的

控制权力和指导权力

我们说 什么叫教育

教育是一种guided learning

教育总是要有

一定的强制性

有一定的指导和强制性的 对

可是那个时候指导性

和强制性的权力被削弱了

甚至有人说

哈佛大学现在办得一团糟

那么这时候呢

一个新的校长出现了

洛威尔 对

洛威尔出现了

他的出现继承了

艾略特做出来的精华这一段

但是他同时又推出了新的

让两种力量融合的

某种意义上叫做回归传统的东西

对对对

回归传统的一个东西

所以洛威尔出现了以后

学生的选课

不是非常庞杂了

那我用一种什么样的手段

来规范学生的选课 对

来规范教师的教学和研究 对

能够从一个比较

偏离的轨道上

拉到我们原来期望的

有一定所谓的规矩

没错

但是又不是完全死的 对

所以这时候

洛威尔就出现了

我们的选课应该有一些

common elements

所以对common elements

做了一些规定

当时在哈佛大学

就做了四个领域

common alumence的规定

然后 洛威尔的贡献在于

把被改革得

太充分的哈佛大学

又拉回来到一个正常的轨道上

所以他似乎是一个

让哈佛回归中庸的人

对对

是这样

所以我的印象里

在洛威尔的认识上

他特别关注了本科生这一块

或者换一句话讲 应该说

在艾略特的认识上

或者艾略特认识

比较靠后的时候

他比较多地做了研究工作

或者强调研究这一块

是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应该受到

德国大学

非常非常强的压力

是的 是的 是的

在洛威尔手里

就像您刚才说

其实我认为

我们今天讲专业

特别是本科的专业

哈佛专业的概念

实际上走到今天它也很弱

但是我们一定要去找

专业的概念的话

我觉得是在洛威尔手里 对吧

对

那他说

要有distribution

distribution就包括了

您刚才说的core

所谓common

就已经在里边了

他同时觉得

应该有concentration

对

所以distribution加上

concentration

其实就是哈佛的

所谓专业的概念了 是的

所以走到今天 你看到的东西

上来我要强调有一个distribution

对

然后我要有一个focus

要有一个concentration

所以似乎我在

跟哈佛相关的文献里边

就没有太看到

major这样的东西

其实它就是focus

就是它的所谓concentration

concentration

它用的比较多

一个基本的概念

所以这也是哈佛的本科课程

或者是一个学生在哈佛

学一个program的雏形

就是你在

所学的专业当中

必须有一部分是distribution的

还有一个很集中的

concentration

叫focus

focus实际上就是

我要给你定制一个架构 对吧

这里边的课是不可以乱讲的

distribution是说

这几块的东西是一定要有的

要有什么样的要求

所以这两个东西加到一起

其实就是专业的概念了 是是

那在洛威尔手里的话

我认为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您怎么评价他

就是

比如说我们去看英国大学的话

它持续有一个college

这样的东西

当然

最早哈佛的college

我认为它实际上就是复制

牛津剑桥的一个college

但是

到了艾略特的年代

洛威尔

发现哈佛的college

应该很好

所以在他手里建了

哈佛称作 house system 是吧

对 对

哈佛的house system

哈佛校园并不大

但是哈佛的本科生在一二年级

是要求住宿的

哈佛住宿的校园里

分别有几个house

他们有时候笑称

有希尔顿级别的

还有WC级别的

但都是不同的本科生

要住在学校里的house

住宿制其实来源于

英国

牛津剑桥的概念

他认为对学生的教育

不仅仅体现在课堂之内

教育即生活

教育即社会经验的重组

所以

我们不仅要关心他课内的

课程的学习

而且要关心他课外的生活

和学习的细节

所以每一个house

都会有house的master或dean

因为耶鲁叫master

哈佛叫dean

对 然后他们会跟同学

在house里共同居住

比较有声望的教授

会在日常生活中

点点滴滴地跟学生交流

发现他的优点 对

发现他的问题

他应该是有faculty member

住在house里

他是faculty身份

但是他在德行上是非常有声望的

可以及时地跟学生交流

沟通和反馈

所以他们是受到导师制

的某些影响

他学习了

英国古典

学院制的一些优点

然后重新在哈佛的环境下

建了所谓的college system

然后哈佛的house

我听着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这实际上是一个人捐的 对

捐的人

实际上是耶鲁的校友

一开始是跟耶鲁说

我捐一笔钱

因为我觉得

在那个年代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就是在美国整个

受到

德国大学冲击之后

他发现 对研究似乎有点

over care

然后我们需要去care这些本科生

特别是这些能拿到最好生源的

这些学校

他一定要去关注他的本科生

那怎么办呢

实际上他就有了回归传统的

这种意向

一个耶鲁的校友

一开始跟耶鲁说

我捐钱你能不能做college

（耶鲁）他不做

然后他才跟哈佛说的

是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同时在house system里

它还有一项

同学们每周的必须要求

在学校里吃几顿饭

所以他有

饭堂

也是特别特别有特点的

我想大概就是

所谓希尔顿级别的一个重要标志

那饭堂长得

特别像牛津剑桥的

或者像 Christ Church 学院

那个饭堂

是

饭菜的价格

会相当便宜

而且他鼓励同学们

你可以带朋友一起到这吃饭

探讨问题

所以house实际上就是一个社区

对 是一个社区

而且它是一个融合性的社区

来自不同的专业背景

不同的文化背景

大家能共同talk的一个地方

是一个我们可以进行思想交流和碰撞

进行思想火花

交汇的地方

一个平台

这也是洛威尔

对哈佛教育的一个贡献

我们今天说了这两位校长

我觉得在我们结束之前

我还很想对艾略特

再做一个comments

他有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

他说 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

必须植根于自己

本土的土壤

而不能在枝繁叶茂的时候

从英格兰和德国移植而来

其实我想这就体现了

他重塑哈佛的

基本指导思想

这样的东西

让哈佛真正

成为一个世界一流大学

因为他既强调说

我去学习别人的东西

更强调说

我要把东西植在

自己的土壤上

这正是美国高等教育体系

真正崛起的

思想根源

有他们这些先驱者（校长）

一些伟大的思想贡献在里边